她下意识的就想要团紧身子将自己瑟缩起来,可是微微一动,便如万千针刺一样,狠狠地戳在她的胸口。
陆时蓁整个眉头紧揪着都揪在了一起。
她真的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这么疼过。
“很疼吗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上车去医院了。”随行医生看着陆时蓁这副表情,安抚道。
“好”陆时蓁点点头,回复里都带着颤音。
她想,要是这个时候能给她打上镇痛药就好了。
而接着就在这个时候,她那痛到没有力气握起来的手就被递上了一只手。
那分明的骨骼一节一节的贴在她的掌心,凉凉的,却又带着点点温暖。
陆时蓁感觉自己身上的疼一下子就去了大半,就这样慢慢吞吞的从飘满消毒水味道的空气中竭取了一口氧气,喘过了气来。
像是要将人吞食的疼痛紧紧包裹这陆时蓁,但她却觉得自己好了很多。
有可能是习惯了,也有个可能是许拾月来了。
过去陆时蓁老是笑她基友,说什么看到谁谁心情就好了,头也不疼了,身子也有劲儿了。
明明是身体上的问题,不看医生,不吃药,怎么可能好,就是骗人罢了。
可此刻许拾月就这样握着她的手,明明在这满是医生仪器的救护车里,是微小到不能再微小的一个动作,却让她倏然轻松了很多。
原来真的有这么一个人,会让你忘记疼痛。
只要她在,就好像真的被打了一记镇痛药。
“不会有事的,不要怕。”许拾月轻轻握了握陆时蓁的手,淡声安抚着她。
陆时蓁是相信许拾月的,可偏偏不知道哪里生出了许多矫情的情绪,就这样含着细碎的鼻音,对许拾月道:“可我感觉我整个人都要碎了。”
许拾月默然垂眸看着陆时蓁,在这话音落下后翻涌着好多情绪。
只是没一秒就被她压了下去,只剩下了温和,还有隐隐地透着心疼:“所以下次不要这样冒失了。”
陆时蓁执拗,并不以为然。
她就这样微微张合着嘴巴,只是突然间她好像明白了什么,木的怔了一下。
她向来都不是一个喜欢表达自己疼痛的人,往往有什么事情都是她自己咬咬牙扛过去。
她知道她的父母为了她奔波赚钱就已经很辛苦了,也不奢求有功夫耐下心来在乎自己,她也不记得上一次他们在乎自己是什么时候了。
生病已经成了一件融入她骨子里的事情,她也将自己撒娇的权利麻木的藏了起来。
毕竟,即使是撒娇了,也没人会来哄她。
可刚刚就连陆时蓁自己就没有意识到,她对许拾月撒娇了。
而许拾月也没有给她一张默然的脸。
许拾月永远不会忽略她,而她可能比自己意识到的还要喜欢许拾月。
陆时蓁微微闪烁了两下眼睛,偏执的话在喉咙里揉了一下,温和又坚定:“要是还有下次,我还是想这么做。”
那交叠在一起的手,微微被握了握。
许拾月就这样看着面前明明刚才还疼得不行,现在却一场坚定的人,紧抿着唇没酝酿出一个说教的词语。
日光从车厢上方方方正正的小窗户落进来,明亮的点在许拾月沉沉的眸子上,不比陆时蓁的坚定少半分:“那我们就看谁能抢得过谁吧。”
事实证明,二次元的事情不适合照搬到三次元。
这场保护,陆时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