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做一道数学题,后面的对话全是许拾月的步骤,就只为了证明开头她对自己的那个疑问。逻辑严丝合缝的, 丝毫都不像是一个喝醉了酒的人。
霓虹灯光将窗外的黑夜点亮, 更衬得那人酒气氤氲的眸子中带着几分清明。
陆时蓁一时竟分不清许拾月刚才那一番话究竟是在醉酒状态下的真情流露, 还是故意装醉,在哄自己。
缩近的距离将鼻息烘得暧昧, 温吞的酒气裹着只有这人身上才有的清香卷进陆时蓁的鼻腔。
太多的信息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涌入陆时蓁的脑海, 困惑、动摇、欢喜, 还有彻底失衡了心跳,乱麻一般的滚成一团, 一时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于是也只好不知所措又若无其事的别扭回道:“我, 我本来就没有心情不好。”
人们往往并不能在说话的时候, 意识到自己声音语调的变化,就像此刻陆时蓁的回答,远比方才回答没有的时候要柔和许多。
这才是真的没有心情不好。
而且还多了几份不知所错。
许拾月听着这人的回答, 微微弯了下眼睛。
她是真的有点醉了, 含着酒气的清明眼睛还是没能拦住心满意足的愉悦从眼底翻出来。
而后脑袋一歪,就这样靠在陆时蓁肩上沉沉睡了过去。
即使这次她身边没有一丝玫瑰的味道。
陆时蓁被许拾月这样放心的动作砸的肩膀歪了一下, 接着就小心翼翼的放平了自己的肩膀,好尽量让许拾月睡得好一些。
导航的声音在车厢里逐渐明显起来, 司机阿姨看了眼后视镜里坐着的两人, 忍不住接对陆时蓁道:“小姑娘,你这朋友的表达方式还真是特别。哪有拿自己死去的初恋澄清现在的绯闻的, 这不是给自己断了以后的后路了吗”
陆时蓁先是怔了一下。
接着又仔细一想, 发现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不由得笑了一下, 替许拾月挽回形象道:“她嘴笨,就是急着想解释清楚。”
司机阿姨闻言又瞧了一眼靠在陆时蓁肩上许拾月,不由得有些可惜她这番精致的模样:“这是不是就是你们年轻人说的,好好的一个人,偏偏长了一张嘴。”
司机阿姨说着,脸上的笑意就慢慢顿了几分:“不过我看你这朋友刚才的态度,她心上的这颗朱砂痣可是点的很深啊。”
“阿姨多一句嘴啊,你要是不想听就当阿姨没说。”她就这样看着后面这个跟自己有几分眼缘的小姑娘,好言道,“咱们活人是永远争不过他们死人的,尤其是这么些年都没能被淡忘的人,你要好好考虑一下。”
归家的路逐渐变得熟悉起来,车窗外铺满了这五年陆时蓁看过无数次的春意。
而五年,的确是可以用“这么些年”来形容。
曾经陆时蓁以为,她站在雪地里看到沈雁行搀扶许拾月就是许拾月的未来。
可五年转眼过去,许拾月今天在跟自己说她对自己的念念不忘。
她说她爱我。
哪怕有主系统的束缚,她还是爱我。
所以这些天自以为是的回避跟放弃是在做什么呢
为自己的“伟大”而自我感动吗
陆时蓁讪笑一声,眼睛里闪过许多嘲讽。
她不仅没有站在许拾月这边,还成为了主系统的帮凶。
给她一个吻,然后将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