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陆时蓁就这样靠在书桌上,微张着的唇瓣快速的搜敛着氧气,只是饱满之上还起伏着不均匀的红,在许拾月的视线中分外惹眼。
这是刚刚被她弄的。
是被她弄的。
这样的想法像是一把火,兀的就略过了许拾月的大脑。
月光就这样落在她与陆时蓁之间,少女过于宽大的卫衣因为刚才的动作偏落了下来,垮到了肩头,不偏不倚的露出了一弯锁骨。
没有任何遮掩的肌肤在月光下透着雪白的温润,呼吸带动着它一侧的喉咙滚动,不单单是一个惹眼可以概括的了。
无法掩饰的占有欲空前高涨,像是凶猛的野兽,一下就冲破了许拾月一直无意识的禁锢着它的囚笼。
所以这个人是属于她的。
而且,必须是属于她的。
偏执的想法在少女的眼中一点点放大,清冷的漆黑缠上了许多复杂有炽热的情绪。
细碎的吻像是窗外在此刻骤然落下的雨点,淅淅沥沥的拍打着外面的那棵桂花树。
楼下的客厅播放着孙姨最喜欢的动物世界,沉厚的声音讲述着猫科动物总喜欢将沾染味道的行为作为宣示主权的习惯。
不知道是不是室外潮湿的雨水将房间里原本的气息味道打沉了下去,飘散在房间里的玫瑰气味逐渐被另一种味道笼罩。
平整的床腾起一阵气流,柔软的托住朝它向后倾倒的身体。
纤长的腿从裙摆下交错,墙上的影子又变成了居高临下的样子。
像是不安,像是过分珍惜。
许拾月暴戾的用吻发泄着,殷红着眸子像是一只发了狂的凶兽。
又像是以为被主人抛弃后单纯觉得委屈的猫猫。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拾月才又一次放开了陆时蓁,平息的气息都是颤抖着的。
她就这样同她对视,看着自己并不温柔的动作落下的印记,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这人任何的苛责。
床单发出簌簌的声音,她就这样看着陆时蓁朝她抬起了自己手臂。
而后温柔的托起了她的脸,用她最温柔最温柔的方式回吻住了她。
像是炸毛的猫猫骤然被人类温柔的手掌安抚了下来,许拾月紧绷着的身体兀的松懈了下来。
她就这样微睁着眼睛,看着主动吻过自己的陆时蓁,那人纤细浓密的睫毛就这样轻轻地剐蹭着她的眼眉,微不可查的瘙痒落在了她的整颗心上。
陆时蓁的吻相比刚才她的来说,要温柔的太多了。
像是从天上偷来的云朵,将她们两个都藏了进去,在这个纯白的世界里就只有她们,所以也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
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
陆时蓁的手环过她的腰,纤细的手指交扣在一起,落在那凹下起的脊柱骨上。
而许拾月就这样低着头,不断的向环抱着自己的人索吻,她想,有些想法到了一定程度,就是需要用这样的方式去纾解。
而这就是她一直想跟陆时蓁做的事情。
燥热的房间像是到了夏日,方才还淅沥的小雨骤然变成暴雨倾盆落下,打得桂树枝子乱颤。
世间仿佛陷入了风雨飘摇,吹进屋子的风带动着床侧的窗帘飘摇,朦胧的纱笼将少女的身形描绘在上面。
她那纤瘦的身形流畅如河流,仿佛是造物主的神作,没有一丝多余与违和的转折。
如瀑布般的长发随风浮动着,每一根沾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