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意跟疼痛成正比的飙升到这人的脑袋,刚有了意识就吼道:“艹, 你妈谁啊有病啊”
陆时蓁依旧没有松开钳制着男人的手, 咬着牙的反击道:“没你有病。大冬天的冻烂了脑袋, 在这里胡说”
男人闻言立刻就要抬起自己的脑袋,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来惹自己。
可偏偏他那的头怎么抬都抬不起来, 整个人脖子就被一个单调的力气压着, 扭都扭不动, 只得无能狂怒:“你妈的,老子想说什么说什么, 要你在这里多管闲事那小婊子是你”
跟刚才一样, 这人的话没说完, 就被陆时蓁手部陡然施加的力气物理阻断了。
杂乱刺眼的光亮将夜市照的如白昼般明亮,却还是无法将陆时蓁的气色染上半分温和的红晕。
只是尽管她看起来是这般的病气缠身,仿佛呼吸都费劲, 手上的力气越比一个成年男性都大。
污言秽语被男人吞回了自己的肚子里, 剩下的只有一声抑制不住发出的凄惨悲鸣:“啊艹艹艹,疼死了草泥马, 给老子放手啊”
而陆时蓁就像是听不到这人哀嚎的声音,手上的力气不断地加重。
那微微从她手背盘起的青筋绷满了力气, 狰狞的像是要将她的脖子整个掐断成两节, 让这个脑袋再也说不出想不出任何玷污许拾月的事情。
诚然刚才陆时蓁听到这人说许拾月将自己挫骨扬灰的事情,的确心一下就落了下去。
这种感觉让她想要逃避, 想要无视, 甚至想要跟许拾月割席绝交, 从此再也不来往。
可当她听到这个男人口出秽语的那一刻, 她发现自己还是做不到视若罔闻。
近乎是条件发射的,她起身就将那人的头磕在了桌子上,利落又满是狠戾,透着一股子病态的感觉。
这夜的风没有昨晚的凛冽,温吞的交叠在昨夜的夜风中。
交错在一起的各种灯光打在许拾月的侧脸,冷白的肌肤永远无法被人海淹没。
她的眼睛就这样在缭乱的发丝下微微睁开,漆黑而晶莹的闪烁着月亮最皎洁的光芒,明亮的不染纤尘。
那是她从花园里拾来好不容易养活的玫瑰,就这样一只腌臜龟裂的脏手还想说采就采下来
做梦
做他的春秋大梦
陆时蓁这么想着,眼睛中的狠戾越发的多起来,手上的力气也随之越来越重。
男人实在是受不了了,颤抖着声音愤怒的吼道:“你妈的,董七王柳你们他妈的傻站着干什么啊给老子上啊”
也是这样,那一直在旁边看着的黄毛才从呆滞中回过了神,站起身对陆时蓁警告道:“我警告你放开我哥,我看你是个女的不跟你动手,你不要不知道好歹”
“放手。”
而带手表的男人则丝毫没有给陆时蓁预告,说着就走过去要扳开陆时蓁的手。
原主这个疯批是学过各种散打搏斗技术的,陆时蓁看着过来的男人条件反射的就抬起了腿。逼仄的座位排布限制了男人的路线,这人甚至都没有能近陆时蓁的身,一腿就被她干趴下了。
有脚步声响在周围嘈杂的人声中,陆时蓁收回来的腿仿佛惯性朝后扫了过去。
想要来偷袭的黄毛脑袋懵了一秒,晕头转向的就看到了满空的星星,甚至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这么晕,脚一软就朝被陆时蓁钳制在桌上的男人跌去。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