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敏珺听着许二伯母说的,今天早上家里发生的一切又在脑海中翻涌了起来。
那些男人语气不善的声音令她前所未有的害怕,自己的爸爸被人推在地上的狼狈让她觉得屈辱。
许敏珺知道如果自己家这次过不去,那么被人推在地上的还有有自己。
她曾经跟周围朋友嘲笑过无数次自命清高的许拾月被推入尘土中,她绝对不可以也遭受这些。
她比许拾月要高贵,她不会经历许拾月经历的那些的。
许二伯母看着许敏珺安稳老实了下来,提醒道:“待会许拾月来了,你多说几句好话听到没有,小时候你们还玩的挺好的,她怎么也”
许二伯母正说着,没说完小厅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李撑着门,笔挺的黑色格外有压迫感。
许二伯母当即便闭上了嘴巴,看着许拾月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对自己道:“二伯母久等了。”
许拾月声音平静,不仅没什么歉意,反而满是距离,不过是彼此给个体面的场面话罢了。
许二伯母也看的出来,笑着回道:“怎么会呢,是我们来的不凑巧,不知道拾月跟陆小姐在这个时候吃早餐。”
许拾月看着自己这位二伯母对自己久违的笑脸,低垂的眼睛弯了一下。
她就这样浅笑着绕过了房间里的红木桌,坐下道:“二伯母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不是上次宴会的时候我这才发现家里佣人将你母亲的首饰跟我们家的首饰弄混了嘛,你二伯一直惦记着这件事,这不前两天我又把其他你母亲放在我这边的首饰珠宝收拾了一下,今天来将这些东西还给你。”
许二伯母说着就将放在膝上的宝贝盒子放到了许拾月面前的桌上。
黑色的盒子被人从后面打开,日光偏斜着偷觑进盒子,整个盒子里顿时一片熠熠生辉。
许拾月心安理得的看着许二伯母将这些东西展示给自己,平静的眸子掠过她所熟悉的那一颗颗宝石,含着笑动挡着情绪:“二伯母真是客气了,像上次宴会那样用简单的牛皮纸袋子一装不就可以了吗怎么这次还用了这么好的盒子。”
许二伯母听到许拾月这么说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勉强的着补解释道:“上次不是事出突然嘛,这次可不能再懈怠了。”
许拾月对着这样的解释不感兴趣,伸手拿出了最里面那只她妈妈常戴的那只镯子。
通透的玉石在阳光下折射出干净的玻璃感,昂贵的价值之外更重要的是它承载的记忆。
许拾月庆幸又厌恶。
这才不算失而复得,这是求饶示弱的物归原主。
许二伯母格外很有眼力见,起身上前拿过了许拾月手里的镯子,道:“你跟你母亲身形相仿,这镯子正正好好,得要一个人来帮你。”
玉镯透着晶莹透彻的光亮,不会为任何杂质做遮掩。
许拾月就这样看着许二伯母卑躬屈膝的身影,耳边传来了这人的蓄谋已久的感情牌:“这样好的玻璃种真是难得,如果因为炙烤裂缝真的就太可惜了,多亏你二伯在那天派了很多人去,这才将大半的东西完好无损的保留了下来”
玉镯仿佛也不愿意听这人的话,只轻轻一抵便顺利套进了许拾月纤细的手腕。
光不偏不倚的落在这一方区域,许拾月就这样抬起手来对这着光端详起了许二伯母亲自给自己戴上的镯子,似有感慨的讲道:“原来二伯还曾经这样费尽心思尽力挽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