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她。
喜欢这个她。
“咕噜”
肚子抗议的声音突兀的在安静的房间中响起,睡梦中的陆时蓁像是察觉到了声响,懵懵懂懂的睁开了眼睛。
陌生的欧式装饰繁杂的挤在她的眼睛里,画框一般的金色雕花窗户违和的框着湛蓝的天空。
太阳还高挂在天上,只不过比正午的最高点稍微的矮了那么一丁点,陆时蓁对此分外敏锐。
“咕噜”
就在陆时蓁判断这的时候,她的肚子又一次响了。
想来也是。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她上午出的意外,中午也没吃饭,能不饿嘛。
稍微躺在枕头上醒了醒神,陆时蓁决定起身去找些东西吃。
只是她刚坐起来,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饿了”
陆时蓁动作一怔,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就看到许拾月端坐在床边的沙发上。
银白的刀子利落的削这一块苹果,那种平静与淡然让她有一种时间倒流的熟悉感。
好像上一次自己掉水里,许拾月也是坐在自己病床边守着自己。
其实陆时蓁很少能在苏醒的时候看到自己床边有人守着,她的父母为了让她活着已经精疲力尽了,她也没有任性矫情的权利。
如果运气不好,手术后被推到了双人间暂时落脚,碰到临床的家属对他们的孩子嘘寒问暖,她就抬手默默拉上自己的床帘。
而在这个世界,连着两次了,陆时蓁醒来床边都有人,那个人还都是许拾月。
陆时蓁不知道如果今天守在自己床边的人不是许拾月,或者一连两次的是别人,她还会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心情。
但她知道她现在是开心的。
看到许拾月在,陆时蓁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踏实。
可明明这个人清冷且孤高,是读者公认的看上去最不会轻易照顾人的人。
这么想着,陆时蓁便遮掩着自己是被肚子饿叫醒的这件事,道:“还好。”
许拾月闻言却勾了下唇,不紧不慢的讲道:“刚刚你的肚子已经响了八次了。”
“”
陆时蓁抿了下唇,窘迫铺天盖地的朝她涌了过来。
她早就应该想到,自己肚子刚才的叫声都足以将她从睡梦中叫醒,许拾月看不见,听觉肯定比常人敏锐,她怎么可能听不到。
“先垫一垫,李刚去打饭没一会儿。”
陆时蓁还没有被自己破功的窘迫包围,许拾月的声音就将她拉了出来。
还是那熟悉的红色兔子,一只只靠在一起,小巧可爱的趴在盘子边上。
陆时蓁觉得许拾月这次雕的兔子苹果比上一次的还要可爱漂亮,眼睛弯了弯,笑道:“谢谢。”
“不用。”许拾月摇了摇头。
苹果的香气缓慢挥发,她还是如平常那样的垂着眼。
只是这一次,她能清晰的看到这人眼角眉梢的笑意。
那漆黑的瞳子明艳又灿烂,像是两颗永远都不会从她的世界陨落的星星。
许拾月突然觉得自己积累的词语不够用,只能用贫瘠的“漂亮”来形容。
微风慢悠悠的拂过窗外的长青的绿植,苹果的咬啮声清脆好听。
许拾月就这样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陆时蓁吃着自己雕的苹果兔子,蓦地有一种世界只剩下了她跟陆时蓁两个人的感觉。
整个房间都被一种闲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