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出来的话没有之前好听。
陆时恩不甘示弱,红着的眼睛反怼了回去:“怎么每次倒霉的时候都能碰到你。”
小姑娘本来就心情不好, 口气话音都透着尖锐,甚至还有些不礼貌。
要是别人怕是早就起身离开了,沈雁行却没有,反而是笑了一下。
她就这样握了握手里的咖啡,若有所思的对陆时恩道:“这谁能知道呢”
温热的牛奶缓缓的流入陆时恩的掌心,让她不安的心冷静了几分。
她突然想起了那个跟许拾月走一块的背影, 正好跟面前这人的身形对上, 不由得又问道:“你是不是跟许拾月认识”
沈雁行没有隐瞒:“嗯。”
陆时恩其实有预感这人认识像许拾月的, 但还是在她点头后对她的好感猛减了几分。
牛奶瓶上的锡纸薄膜被她握的膨胀鼓起又倏然落下,直白的声音在冬风中响了起来:“我不喜欢她。”
“为什么。”沈雁行平静的问道。
“就是不喜欢。”陆时恩似乎有些幼稚的恨屋及乌, 说着就看向了刚刚调侃过自己的沈雁行,“所以我也不喜欢她的朋友。”
“你这话让我有些难过了。”沈雁行说着就叹了口气,微微下垂的眼角仿佛真的有些难过的样子, “我好歹还给你拿了瓶热牛奶。”
冬日的微风已然有些刮人, 而手里握着的这瓶热牛奶恰到好处的冲淡了这种萧瑟的冷意。
陆时恩看了看手里这瓶由身边这个讨厌的人给自己的牛奶, 别扭的低下头没有再说话了。
“陆时蓁不会责怪你的,她不是这样的人。”
沈雁行打破了她跟陆时恩之间的平静,用一种安慰的语气对陆时恩说道。
陆时恩听到这话有些意外的抬起头来, 却看到沈雁行目光平静的也看向了自己。
刚刚发生的事情沈雁行也看到了。
除了陆时蓁在许拾月的提醒下控制马的样子, 她还看到了后面陆时恩停马的样子。
慌张, 但也利落。
“我跟你姐姐也可以算朋友。”沈雁行自我介绍着, 接着眉眼间渗出几分有些笑意, “那你是应该讨厌我呢, 还是应该喜欢我呢”
陆时恩闻言眼睛兀的一睁, 声音比刚才高了八度:“谁喜欢你了”
不知道是气恼,还是羞愤,她的脸腾地就红了起来:“巧言善辩,你这个人就跟许拾月一样讨厌”
沈雁行看着面前这个小姑娘一副喜形于色的样子,向来平静的脸上多了更多笑意。
她可不觉得她跟陆时恩说的是的,跟许拾月一样,她知道她跟许拾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比起刚才那种被父亲安排着同许拾月聊天,她还是比较喜欢现在这种感觉。
放松,没有什么东西在辖制自己。
是了,沈雁行最近总觉得有股力量推着她要她靠近许拾月。
就像刚刚她尴尬的跟许拾月坐在一起,不知道聊什么,却也不能开口说要走。
就像方才她不知道为什么从售卖机里买了一杯咖啡后,又多买的这一瓶热牛奶。
又有一阵风从空旷的马场吹了过来,沈雁行对着陆时恩打开了手里的咖啡:“热饮喝下去才会暖和,不然只能暖手,暖不了身体。”
陆时恩看了沈雁行一眼。
冒着热气的咖啡被风压得下沉在这人的手指,骨骼分明的有些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