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握,或挪动,许拾月就这样随意却又仔细的帮她纠起了着她拿奖杯的错误动作。
陆时蓁知道许拾月在干什么,手指的关节却偏偏不争气的紧张绷紧。
真的是令人费解的一件事情,虽然说她跟许拾月已经有过不少亲昵的接触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跳还是在为着这人落下的指温而密集跳动。
可能车子飞过了两个街区,也可能连红绿灯路口都还没过去,许拾月给陆时蓁纠正完了动作。
她就这样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嗓音淡淡道:“那就收好。”
陆时蓁闻言匆匆忙忙的将自己乱麻一般的心绪又匆匆胡乱推到一边,清脆的“哎”了一声。
她想今天简直太过美好了。
许拾月不仅送了自己的漂亮奖杯,还给了自己一大堆加分,要是以后每一天都这样就好了。
陆时蓁捧着手里的奖杯,放肆的幻想让她嘴角扬的特别向上。
车厢很安静,许拾月听得到陆时蓁吐息中藏着的笑意。
日光将窗玻璃倒映着的少女轮廓清晰的画在她的视线,收回的手指在阴影中轻轻摩挲,没有人注意到车厢微微扬起的另一枚嘴角。
只是这份上扬没有维持多久。
许拾月像是察觉到什么,框住少女背影的目光便倏然暗淡了下来。
她又一次没控制住自己,就这样因为陆时蓁的喜悦而喜悦了。
初冬的夜已然带上了寂静的感觉,干净的夜空横过挂着枯叶的树枝,颤巍巍的托起了月亮。
陆时蓁提着一个简单帆布袋站在了许拾月的房门前,按照约定,乐团比赛回来后她就要每天晚上来给许拾月上眼药了。
可陆时蓁手里的袋子看起来有几分重量,好像除了药品还有别的东西。
月光照不透扎实的袋子,只将少女的影子映在了门上:“当当。”
陆时蓁有点紧张的敲响了许拾月的房门,随即便跟平时补课时一样,推开了门。
只是令她有些意外的是,许拾月好像在跟什么人语音通话,她刚推开门就传来一句:“那咱们今天就到这里的吧。”
这人的声音平日里还要平静几分,那种带着几分礼貌的腔调板正而满是距离感。
陆时蓁的步子当即就顿在了门口,有些抱歉的讲道:“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打电话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
“没关系。我事先也没有给你说。”许拾月摇了摇头,说着就将耳朵上的耳机摘了下来。
那纤细的手指撩起几缕长发,乌黑跟白皙在光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许拾月声音的加持,她此刻举手投足间的从容让陆时蓁的脑海中自动翻涌起了许拾月在文中后期的形象。
陆时蓁知道许拾月早就开始跟着陆时泽实操了,随口问道:“是哥哥吗”
“不是。”许拾月却否定了陆时蓁,“是沈雁行的爸爸。”
很突然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心口,上不去下不来。
陆时蓁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不是生病了,却觉得这种不舒服比生病还要令她感觉恼火。
许拾月的这个答案明显在陆时蓁意料之外,却又的确符合原文的设定。
主神与系统所规定的发展并没有脱离轨道,是陆时蓁自己忘了。
忘记了许拾月在原文中是通过跟沈家合作才将许守闲制裁,拿回了她的东西。
也“忘记了”许拾月跟沈雁行并肩作战的强强爱情。
现实世界的发展逐渐按照原文剧情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