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拾月也不知道自己身体这是怎么了,但这不妨碍她摸索规避着内心抗拒禁止的那个词语。
过了有一小会儿,又或者也不过两秒,许拾月像通知一样,用陈述的口吻对沈雁行道:“我刚刚确认过了,很遗憾。”
话音落下,许拾月马上就感觉到像是有一道失控的电流崩坏般的蹿过了她的身体,麻痹后的混乱疼痛堆积在她连接着心脏的指尖,密密麻麻的。
窗外的月景吞噬了些许明亮的灯光,许拾月映着月光的脸看不出有任何变化。
只是沈雁行的面色却仿佛有一瞬的放松。
她没有纠缠,闻言道:“没关系。那我就不打扰了。”
“嗯。”许拾月微点了下头。
门口转瞬就只剩下了走廊落进来的光亮,明亮耀眼的打乱了包厢里原本平衡的光线。
许拾月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对站在外面的保镖道,“李,把你的外套脱下来。”
保镖并不明白这位沈小姐要做什么,很是意外的怔了一下。
只是许拾月低沉的嗓音里满是他们家小姐都没有的压迫感,疑惑也不能成为他拒绝服从的理由。
没有停顿,李动作利落的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端正的递到了许拾月手里:“许小姐。”
许拾月接过这个外套,而后给陆时蓁盖在了身上。
手指略过较厚的布料,发出细微的摩挲声,许拾月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审视着这个靠在自己腿上的人,目光沉沉,像是在审视一个陌生的生物。
许拾月并不能理解刚才经历的事情。
她的手乃至身体上的麻木感在她说出那句话后瞬间消失了,正常平静的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所以刚才是怎么回事
灯光明明,许拾月在阴影中微蹙起几分眉头。
她这样想着,便感觉到腿上传来的窸窣动静。
陆时蓁感觉到了温暖,跟身上的动静,睁开了眼睛,朝着许拾月的视线方向微微抬起了头。
许拾月看到那模糊的眸子在她的视线中无声的一闪一闪,开口问道:“还冷吗”
陆时蓁摇摇头,不解的看着许拾月。
睡意跟酒意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声音都有些含糊不清:“你怎么不跟沈雁行走啊”
“你很期待我跟沈雁行走吗”许拾月淡声问道。
陆时蓁先是摇了下头,而后又点了点头。
顿了一下,她不知道怎么的又改了主意,对许拾月摇了摇头。
像个陷入了程序紊乱的小机器人。
许拾月看着视线中这个不用说就已经将自己的矛盾展现的淋漓尽致的少女,微眯了下眼睛。
她就这样将自己的手自然而然的垂在陆时蓁的身上,嗤笑了一声:“陆时蓁,这个问题对你来说有这么难吗”
话音落下,这个“小机器人”就彻底卡住了。
许拾月的笑轻轻一声,却被她微凉的声音衬得有点心情莫测。
被酒精麻痹了大脑的陆时蓁现在只剩下了直觉跟要命的任务,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许拾月这个问题,就这样眨巴眨巴眼,一脸懵懵的可怜样。
而就在这时李又走了进来,提醒道:“许小姐,车子已经来了。”
许拾月也没有一定要让陆时蓁回答自己,闻言便放过了对陆时蓁的问题,豁然道:“算了,你跟我走吧。”
夜幕降临的酒店愈发的热闹,各种喧嚣的声音透过包厢隐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