羸弱的身体根本经不起剧烈运动,血腥的味道充斥着她脆弱的喉咙。
慌不择路的逃亡中,她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从车的副驾驶跑了下来。
“许拾月”
那人的声音满是讶异,许拾月却一下就听出了她是谁。
有些抵触,又像是碰到了救命稻草。
那因为干涸快要连在一起的唇瓣微微分开,许拾月谨慎小心的唤出了面前人的名字“陆时蓁。”
“是我。”那道模糊的身影点了点头,一边将她从沥青马路上扶起来,一边道“你这是怎么了你家里又出事了吗怎么穿着病号服就出来了你”
只是还不等陆时蓁问完,远处传来的男人的交谈声就打断了她。
“草,真是服了,一个不留意就让她跑了”
“妈的到底去哪里了”
“先生要是知道了,咱们谁都没好果子吃”
“我刚才看到人影了,都四处去找找,她就是个瞎子,能跑出这里去不成”
像是迅速了解了情况,许拾月听到陆时蓁问道“你是逃出来的吗”
许拾月闻言却久久没有回答。
她的确是逃出来的,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她不想再回去那个地方,被人用绑带控制在病床上,像个没有思想的傀儡接受着他们固执坚持的治疗。
留置针的疼痛卡在许拾月打弯的手腕,被破坏的绑带张牙舞爪的要将她重新拖回深渊。
而就在这让人有些绝望的时候,一只被光影包裹的有些模糊的手向许拾月的视线伸来。
陆时蓁的声音比任何她在学校纠缠自己的时候都要温和,主动道“跟我走吧,我不会让他们找到你的,我家很大,可以容得下你,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车大灯的光将黑夜照的明亮,少女那空洞失真的眸子轻轻摇动。
家
许拾月曾经也以为那是一束她能抓住的帮她逃离深渊的光。
她也的确被这束“光”带离了那座深渊,可这束光却也将她推进了又一座深渊。
深渊
那她这次是又要打算将自己推进哪一座深渊吗
少女笔直的身子靠在椅背上,手指略过还没有熄屏的手机,罗寂的语音又一次被点开。
夜风吹过窗外的桂树,金黄的花蕊含苞待放,又摇摇欲坠。
压着锋利褶子的校服裙摆掀起又落下,夜风从少女大步流星的步伐中掀起,缭乱了她的长发。
灌木被路过的风掀起摇落了不少落叶,却不见有萧瑟凋零的感觉。
陆时蓁抱着她脑袋里一闪而过的通知,紧抿着唇瓣的脸上前所未有的兴奋。
她就这样脚步飞快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再也忍不住的唇角彻底扬了起来,灯光倒映在她的眸中,满心满眼的全是高兴。
“你刚才在吗你听到了吗我我我我加分啦”陆时蓁激动又小声的对跟自己飞了一路的小球讲道,一整个人都躺在了床上打起了滚儿。
她辛苦了这么些日,终于看到些任务盼头了。
许拾月终于看到她的好了真的是太难得了
小球也格外兴奋的绕在陆时蓁的头顶,彩虹屁跟连珠炮似的,哒哒哒的输出“恭喜宿主贺喜宿主这真的是天大的好事情啊今天真是里程碑一样的日子啊相信不久以后,宿主一定可以获得许拾月大批大批的好感,任务完美完成指日可待”
跟往日不同,陆时蓁一点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