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的阳光仿佛在玻璃窗上与此刻的太阳重合,毫不吝啬的描绘出少女笔挺的身姿。
乌黑微卷的长发如瀑布般从她的肩头倾泻而下,露出小半张干净冷淡的侧颜。
少女握弦的手端得笔直却不至于紧绷,优雅中又透着一种游刃有余的随意,轻盈的动作随着乐声缓慢舒展着,却又不至于慵懒。
她更加觉得命运与系统将许拾月困在黑暗中实在是做的最愚蠢的事情。
这样的人就应该站在更大的舞台上,向所有人展示她演奏出来的音乐,闪闪发光。
她想让她好起来。
陆时蓁的眼神变得格外坚定起来,耳边的琴声忽的戛然而止。
许拾月并没有将她随手选的曲子拉完,像个不负责任的乐师,嗓音冷淡的对她的听众讲道“谢谢陆小姐,琴没有问题。”
陆时蓁顿时心里有些不上不下的,像是看得入迷的突然就没了。
只不过她现在面前这位太太自己催不得,只得失落的愣愣点了下头“哦,好。”
“没问题就好,我就不打扰你了。”陆时蓁说着,不等许拾月赶自己,很是识趣的转身离开。
而往往很多愁绪很久的事情都是在这样不经意的时候突然有了转机。
就在陆时蓁格外坚定要治好许拾月眼睛的这一分钟,她注意到了一件事情。
就在许拾月房间左边不引人注意的墙角,放着一盆看起来不怎么有精神的盆栽。
那湿润的土壤上面浮着一层异样的潮湿,像是连续浇多了水,就快要涝死的样子。
陆时蓁眼睛兀的一亮,她忙走出许拾月的房间,迫不及待的跟小球讲道“我知道许拾月的药都倒到哪里去了”
“哪里哪里”小球格外兴奋,激动的凑到了陆时蓁脸前。
“她都倒进了她房间那株盆栽里。”陆时蓁小心分享道。
小球回想着它刚才扫描的许拾月房间,有了点印象“就是那颗快要死了的植物我还纳闷房子又不漏雨,它怎么快涝死了。”
接着它就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陆时蓁猛地亮了一下“宿主是不是打算把这株植物没收了这样许拾月没办法倒掉药物,就只能乖乖接受治疗了”
陆时蓁被小球闪的眼睛疼,听着它这个满是扣分点主意,忍不住吐槽道“你才是原主吧”
小球委屈,一球坐到了陆时蓁头上“那宿主你想怎么办嘛”
“我想,把它养回来。”陆时蓁认真的讲道。
从那天后,花园温室里多了一盆快被涝死的植物。
整个别墅都是陆时蓁的,想瞒着看不见的许拾月调换一株植物,不成问题。
清晨的日光明媚中带这些清新的味道,还没有到上工的时候,花园格外寂静。
温室的玻璃挂着缓缓落下的水珠,植物纤长的叶子缓缓舒展,浓郁的绿色一片静谧。
而就在这片寂静中,有人影拨动了叶子。
铲子翻动着花盆中潮湿的土壤,陆时蓁就这样蹲在花盆前,小声絮叨着“今天比昨天好了些,待会她们会带你去晒晒太阳,这样你能好的快一点。”
“不过好了之后你还得去上班,那位替你的植物兄弟也遭不住啊。药它的确是没毒,但被这么个浇法也是会被浇死的。”
说到这里,陆时蓁便怜惜的摸了摸面前的叶子,叹气道“你也不能怪你的主人,她不信任我嘛。”
铲子的角轻轻扒拉着表层土壤,陆时蓁将自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