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寂
这不是那位许拾月父亲生前的得力助手,原文中在机缘巧合下,偷偷潜入陆家,忍辱负重的暗中帮助许拾月的罗总助吗
日光落在平板屏幕上,仿佛洗去了照片上故意扮丑的障眼法。
那故作不自信而垂下的眼睛里透着几分迫人的气势,一种奇妙的感觉萦绕在陆时蓁的大脑。
她意识到现在好像就是原文中的那个契机。
“为了小姐的安全,每一个家里的佣人都需要做背调,而我们在做背调的时候发现,这个人并不是简历上村子的原住民,她刻意掩饰了她的籍贯、年龄”
孙姨在陆时蓁身旁严肃的汇报着这个人的情况,字里行间都是透着这个家制度的严谨。
陆时蓁听着不由得替罗寂捏一把汗,怪不得文中说她费了很大的精力才混进了这个家,如果今天不是她在,她可能就要被ass了。
孙姨还在那里说着他们的调查,陆时蓁抬了手打断了她“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你看她这样子,灰头土脸的,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孙姨的话猛然被打断,不由得怔了一下,眼睛里全是对陆时蓁这个决定的诧异。
陆时蓁当然也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明显跟原主会做出的决定相违背。
只是她转念一想,原主这个人本来就是个阴晴不定的疯批,做事根本没什么逻辑可言,干脆也不多解释,语意不明的对孙姨来了一句“我最近信奉日行一善。”
许是职业操守摆在那里,尽管不是那么理解,孙姨还是听从着点了下头“好的小姐。”
陆时蓁点了点头,接着又想起了什么,喊住了要走的孙姨“还有一件事。”
孙姨立刻停下了脚步“您说。”
陆时蓁刚要开口,余光里就看到了喝撑了咖啡此刻正飘在上面摸鱼的小球,顽劣顿时涌上心来。
她就这样故意躲着这枚已经变成咖啡色的小球,微斜过身子凑到了孙姨的耳边“我要你去帮我”
将一系列事情都给孙姨交代安排完了,陆时蓁顿时觉得浑身如释重负。
她就这样端着盛着小球的咖啡上了楼,踩在楼梯上的步伐都带着一种轻快。
想着自己替许拾月张罗的事情,陆时蓁在路过许拾月的房间,不由得探过头去看了一眼。
她的房间罕见的房门大开,孙姨安排得人在这个时间全都挤在了这间屋子。
整个屋子透着一种乱哄哄的嘈杂气氛,再宽敞的地方都被各种东西占满了。
陆时蓁远远地看着,放缓的脚步停了下来。
人来人往的忙碌中,许拾月是最格格不入的那一个。
她并没有坐在床上等待,各种器械摊在地上,装修工人满不在意的将碍事的她逼到角落。
明媚的日光从窗前泻下,白色的裙摆垂在她的腿上,木屑毫不留情的挂在脆弱的衣料上,将少女娇嫩的肌肤划过一道红印。
许拾月看不见,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下自己该去哪里。
她就这样低垂着眼睫,像一只被人惊吓到的奶猫,一言不发又格外无措的站在这块没有人经过的地方,身边还放着一个跟她差不多高的盒子。
这盒子通体漆黑,硕大的像是一道阴影,轻而易举的就将许拾月笼罩在了下面。
陆时蓁不通乐理,也不知道许拾月手边这是个装什么的盒子。
只是房间里的人走来走去,少女纤瘦的身躯稍前于这个盒子,明明是自顾不暇,却还在尽力地保护着它,这让陆时蓁觉得她好像很宝贝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