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没喝酒。
只不过是刚才想事情想饿了,背着孙姨又多偷吃了一份她下午做的酒酿圆子
说起来陆时蓁能这样快速赶到浴室救下许拾月,还是托了这碗酒酿圆子的福。
要不是她偷偷下楼觅食补充能量,根本不可能这么迅速的执行系统给她预警。
真是成也是酒酿圆子,败也是酒酿圆子。
陆时蓁仿佛看到那时刻悬在头顶的“1”旁就要落下一个“未成年酒鬼”的标签。
这样沉重的代价她承受不起,忙在许拾月给自己定性前,献宝般的解释道“吃酒酿圆子吗桂花味的。”
许拾月神色一顿,声音算不上有什么变化的答道“谢谢,不用了。”
“哦。”陆时蓁有些遗憾。
她今天还听孙姨说,酒酿圆子有健脾开胃,促进血液循环的好处呢。
接下来的路没有再说话,两个人很快就走出了卫生间这个弹丸之地。
陆时蓁看着许拾月穿上了她放在外面的鞋,未曾停留的撤去了那只护在许拾月腰际的手臂。
原本紧靠在后方、令人安心的支撑就这样消失了。
许拾月不知道怎么的空了一下,但半秒都没有就又恢复了原样。
漆黑的一楼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打开了灯光,明亮亮的将她模糊的视线涂上一层淡淡的颜色。
连带着还有那个此刻只作为自己的导盲杖,被自己握住手臂的人。
对于许拾月来说,这是她认识这个人这么久以来,她对自己真正有礼貌的一次。
这个认为很是奇怪。
明明许拾月比任何人都知道,身边这个人是最冠冕堂皇、虚与委蛇的了。
想不明白,也不想费精力去想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许拾月略微放开了她握着陆时蓁手臂的手,披上放在外面的浴袍,礼貌而满是距离的讲道“那我就不打扰陆小姐吃夜宵了。”
夜色沉沉,每一扇窗户都是涂了浓墨的画布,倒映着房间里的景象。
宽大的浴袍将许拾月整个身子都罩住,纤细的小腿从裙摆下露出,绷起的跟腱连起一道削瘦的线条,同那柔软的毛绒有些违和。
光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辅佐道具,踩在楼梯上步伐依旧缓慢。
红色的玫瑰静默开在走廊的花瓶中,陆时蓁没有欣赏的心思,只觉得每一只不被固定的花瓶对许拾月来说都是一份潜在的危险。
原主这样的安排明显是没有考虑过许拾月的情况,甚至于她就是故意的。
不然她怎么找借口要许拾月“赔”自己些什么呢
陆时蓁真的是佩服这位原主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没有犹豫,上前就扶住了许拾月“晚上吃太多甜的也不好。”
“不用。”许拾月下意识的就选择了拒绝。
她说着就要将自己的手臂从陆时蓁手里抽出。
却依旧没能成功。
陆时蓁并没有松开许拾月的手。
她当然知道自己在许拾月心里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她更知道花瓶一旦被撞破,首先划破的就是她探在前面的手。
她现在又一直拒绝治疗,拖久了身体肯定吃不消。
陆时蓁已经想过了,既然要重新获取许拾月的好感与信任,就免不了同她接触扣分。
就像是对人类有敌意的猫咪,一开始肯定无法避免被抓伤,但到后面,猫咪察觉到你对它没有敌意威胁,它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