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颜问了门房得知褚闻谦还没回来,直接让隐玄去找隐地,正好把事情让三皇子也知道。
隐玄离开一刻钟就回来了,还带了口信,让陈秀颜现在去天香楼。
陈秀颜衣服都没换直接上了马车往天香楼赶去,在隐玄的带路下直接去了三楼的套间,外室是吃饭喝茶的地方,内室是休息的,是天香楼特地为东家安排的。
陈秀颜到的时候,屋内除了三皇子和褚闻谦还有承平王,三人神情都有些凝重。
“娘子。”褚闻谦上前扶着人坐在自己边上。
“嫂子肯定那两个阮氏说的是安南国语”三皇子神情严肃问道。
“隐玄的重复你们可听了”陈秀颜问道。
“是有几分像。”承平王回道,“我们已经让人暗中盯着了,再有消息会再传来,今日是想问问你觉得有问题的地方。”
“阮原娘是明月馆的人,我是因为明心要远嫁,想着去送嫁最好能通晓鞑靼语,所以跟着学,但阮原娘的鞑靼语并不标准,呼延玦几人还在京的时候,虽然跟我们交流多用褚国话,但他们私下交流说话用的却是鞑靼语,他们说的语调跟阮原娘的区别蛮大。”
陈秀颜的话一说完,褚闻谦就点了点头,“我听过,跟教我的那位先生比起来,那个阮原娘说得鞑靼话不太正宗。”
“今日在街上偶遇,我发现阮枝整个人瞧着有些不太协调”陈秀颜把发现都说了。
“厚底鞋”承平王闻言沉了面色,“我就见倭国人穿过厚底鞋,不过是木头做的,安南国人穿厚底鞋倒是没有听说过。”
“我怀疑可能是因为身高。”陈秀颜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安南国人身高普遍矮,无论男性还是女性,不过阮原娘身高跟褚国人差不多,更何况没有亲耳听过她们说话,还真不能下结论,也有可能是另一种掩饰。”
“我已经让人去明月馆偷看了阮原娘的资料,去偏关县打听可能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承平王说道,“这段日子分别看住了阮氏两人,想来很快会有消息。”
“之前疫病的事,外祖父那边打听的已经有了些消息,最有嫌疑和能力做到这事的怀疑是安南国人。”三皇子说道,这也是听说阮氏两人后他这般重视的原因。
“阮原娘在明月馆已经八载,外邦使臣并不是每年都会进京,但八年前是安南国跟褚国互通友好的第一年,如果阮原娘真是安南国人,那么安南国议和的动机可能不单纯。”
三皇子的话陈秀颜几人都明白,八年前议和就那么快安插人,说明这人早早就准备起来了,户籍证明也好,语言互通也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处理好的。
“这次安南国使臣又为他们的三王子求娶褚国贵女,父皇直接点了含山公主府的平原县主,就怕他们不是想求娶,而是想要人质。”
“含山姑姑就平原表妹一个女儿,定然会要亲自送嫁,这么多人进到安南国地界,如果都成为人质,褚国救或不救都不太好。”
承平王拍了拍三皇子的肩头道,“不可能只是要人质这么简单。”
“皇上不可能为了含山分割城池,安南国肯定也能想得到,就是不知道到底打得什么主意。”承平王目前也想不通。
“安南国善毒。”陈秀颜突然说道,“如果是想引起我们内部混乱,当初疫病不可能只有山西有,多地传播对外邦来说更有利;可如果山西的疫病有安南国人的影子,那么褚国内定然有跟他们勾结的人。”
陈秀颜的话让三人都看了过来,这些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