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亲家侄媳妇,你跟县令大人家的表少爷竟然认识啊”高许氏听到前头交谈的动静不小,也跟着出来看,看到陆永宝的小厮对陈秀颜毕恭毕敬的样子,心思一下子活伐起来了。
听了高许氏的话,陈秀颜眉头微微一皱,这上不得台面的言语。
“高太太有所不知,陈大夫可是典吏大人家的座上宾,骆秀才还是王二公子的半个老师,县令大人和夫人都有所耳闻,对骆秀才和其夫人陈大夫慕名的很。”
“县令大人可是说过,这次乡试骆秀才一定会为咱们沂江县争光。”
高许氏乐呵的嘴合不上,见高马氏杵在一边忙让她进去拿茶叶,不要耽误人小哥时间。
“还有事,我们先出去了。”陈秀颜不想再待着了,吵脑子。
高许氏忙上前借着拉骆闻瑟手的功夫递了一块大些的银子上去,“老二媳妇,好好招待亲家侄媳妇,晚饭让你弟弟他们都来家里吃。”
“这个”骆闻瑟可做不得自家弟弟的主。
“那叨扰亲家婶子了。”陈秀颜一口应了,喜得高许氏挥手欢送两人。
骆闻瑟手里攥着银子,心情有些复杂,还是头一次婆婆拿钱给自己,让自己招待娘家人,以前她不是花嫁妆就是相公偷偷塞一些银钱给自己。
“二姐。”陈秀颜转头看向走在边上的骆闻瑟,“人都是一样的,身上的价值越高,就能得到更多的优待,但这些都有个前提,那就是自己得优待自己。”
“连自己都不对自己好,谁还会待你好,懦弱无能的人会让人厌倦和不喜的。”
骆闻瑟怔愣住停住了脚步。
“还有无论会不会生,都不妨碍你活得肆意,如果二姐真生不了,高家不要你,我们骆家要,养你一辈子。”陈秀颜认真道。
骆闻瑟眼眶湿润,鼻子酸涩,高兴地想哭。
陈秀颜和骆闻瑟走了近一刻钟到了仁济堂,严掌柜正好在柜台后打算盘,抬头看到人忙笑着迎上来,“陈大夫来了,葱白,快上茶点。”
严掌柜亲自领着人去包间,没一会儿葱白端着三盏茶,两碟子糕点进来了,“陈大夫您慢些用。”
“好。”陈秀颜笑着点头,等葱白出去,才开始跟严掌柜说正事。
“仁济堂有一位姓吕的大夫吗”陈秀颜直问重点。
严掌柜听了眉头一拧,看了一眼陈秀颜边上坐着的骆闻瑟心里多少有数,“是不是吃过吕松良开过的药”
骆闻瑟点了点头,“之前我跟相公来过仁济堂,吕大夫给开了调理的汤药。”
“我诊过二姐的脉象,没什么问题。”陈秀颜说了一句,严掌柜的眉头一下子松开了。
“没问题就好,没问题就好。”严掌柜舒了口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方才解释道,“吕松良虽然医术过关,但人品不太行。”
“县城大户人家,特别是后院女人多的,不太平,吕松良最擅长妇人的一些病症,不少人家喜欢请他去,那人是个贪财的,为了银钱做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
“虽然是私下达成共识,但做多了总会漏了风声。”
“仁济堂当时远远比不上杏手堂,但我也不想坏了名声,就把他给辞了。”严掌柜说道,“不过你们如果是上仁济堂来看诊,吕松良应该不会动歪脑筋,想来是正经给这位夫人看了病。”
陈秀颜思索着,正想问有没有当初的脉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