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婶婶,我二哥性子死板了些,但人是好的,慢慢相处后就会知道的。”骆明心是个心思细腻的小姑娘,为了家里和睦,跟陈秀颜述说着骆明楚的好。
“嗯,我是长辈,放心,长辈都是宽容的。”陈秀颜笑着说道。
等两人端了茶到堂屋,屋里已经坐满人了,一对头发花白的夫妻坐在主位上,左右两侧坐着五对夫妻,还有不少孩子在周围嬉闹,有几个手里还拿着玉米面饼子,八仙桌上刚刚还剩余的吃食此时已经一扫而空。
“闻谦,这就是你媳妇,年纪这么轻能当好家吗还是让二婶帮你吧。”主位上的妇人上下打量陈秀颜,眼底带着不屑和嫉恨。
“大可不必。”骆闻谦一口否决。
“二爷爷,咱们两家二十多年前就分家了,这还是说得好听,说句难听的,当初家里让爷爷卖身当奴才,那时候就已经把我爷爷的名字从族谱划去了。”骆明清可不给这一家面子。
“这块地的地基,还是我爷爷从里正家买来的,也是那时候重新立了户,里正家仁善,在我爷爷脱奴籍后重新录入了族谱,咱们才算又同姓了,但关系只是普通邻里而已。”
“我爷奶还在的时候,你们觉得没脸,不敢上门打秋风,现在是瞧着家里没了长辈,以为我们好欺负不成。”
“咱家可是有当初脱家文书的,二爷爷你亲自按了指印,里正家也有一份,怎么,难道真要我们拿出那个让大家没脸,你们才能老实。”
“也是我们重礼才叫你们一声二爷爷,不叫也没人能说什么。”
骆明清双手叉腰,嗤之以鼻的对着屋里的人。
“骆明清,好歹闻谦是读书人,怎么教得你这般没有教养。”骆昌西恼羞成怒,指着骆明清吹胡子瞪眼。
“俺们今儿是来喝侄媳妇茶的,你们家里没有长辈,俺们来也是关心你们,让你们全了礼,这陈家村的娇娇女可是败家玩意儿,没有俺们给你们看着,骆家要被她霍霍光了。”骆昌西的婆娘何翠菊痛心疾首道。
陈秀颜表示她躺着中枪,但人家都蹬鼻子上脸了,她哪里能忍得下,“二婶年纪这般大了就该少操心,这天下这般大,人家那么多,你要担心别人家如何如何了,不是吃饱了撑着闲得慌嘛,咱们家如何,你这外人就别操心了。”
“好啊,嫁进骆家塘村才一天的功夫,你就现了原形了,闻谦你好好看看,把家交给这样的人,你放心吗”何翠菊生完气眼珠子一转就开始离间。
“嗯,放心的很,所以不劳二叔、二婶操心了。”骆闻谦淡然道,“喝了茶就回去吧。”
“好你个骆闻谦,不是骆家的种果然心向外,明清你们可得防着些,别家底被搬空了还笑呵呵的叫人小叔。”骆昌西闹了个没脸,他再觊觎亲哥家的家底,也不可能硬抢,不然里正头个饶不了自己。
一大家子扭捏的不想动,但奈何骆昌西带头走了,小辈们牛饮水般把骆明心她们倒的茶喝了,烫的龇牙咧嘴的也不漏下一滴,然后面笑心不笑的打着哈哈走了。
“这德行,也好意思自称长辈,我呸。”骆明清啐了一口,“啪”一下关上门。
“小叔、小婶,我跟明念去学堂了。”骆明楚背了书袋子从房间出来,骆明念也同样背着小一号的书袋子。
“嗯,晚上等明清去接,不许乱走。”
“知道了小叔。”
骆明清见状忙去后院,“我去赶驴车,你们跟我来。”
“明楚和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