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不是喜欢小叔你嘛,怎么又跟什么柳公子有一腿。”已经到达陈家村的骆明清看着院内的场景觉得牙酸,“小叔,这姑娘不合适,我们还是回家吧。”
“瞎说什么,我们是来道谢的,你扯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骆明心给了自家大哥一个白眼。
骆闻谦没有搭话,而是看着院内自始至终神情都称得上淡定的陈秀颜,想着她会如何处理现在的事。
“诶,骆家塘的克星怎么来了。”
“嘘,你想死啊,骆闻谦再如何那也是秀才,是你能议论的,人家见了县太爷都不用下跪的,你算什么大头蒜。”
“哎呦,骆秀才是不是又长好看了些,这身段、这样貌,还有那学问,真是可惜了。”
虽然离得远,但外头人的议论纷纷陈秀颜几乎都听到了耳朵里,骆闻谦这个听过的名字让她直接转头看了出去,然后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眸。
骆闻谦有些诧异陈秀颜的敏锐,微微勾了唇角,朝着陈秀颜抬手作揖,眼底也溢出了一丝感激的神情。
陈秀颜恍然,难怪觉得骆闻谦名字耳熟了,沂江县耳熟能详的名字了,当然她更没想到的是昨日的一个善心竟然改写了一个人的命。
书中骆闻谦就是溺死的,本就不是书中主要角色,几乎没怎么出过场,就是在男主角宁佑谨考中举人的时候被拎出来提过一嘴,作为反面教材,目的是为了夸赞男主的大富大贵。
“柳夫人可能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家的女儿是不给人做妾的。”陈大忠掷地有声道。
陈秀颜也被便宜爹的话拉回了心绪,既来之则安之,穿书又如何,而且既然有人能改变命运,那就是现实世界,可不是浅白的书中。
“说得好听,那你家女儿的行为可不就是上赶着做妾。”柳夫人嗤之以鼻道,“昨儿都去县城跟我家三儿私会了,能干出这等事的可不就是天生给人做妾的玩意儿。”
“哗陈秀颜她竟然去县里跟人私会,胆子怎么这么大。”
“她想嫁去县城呗,说实话她会做出这种事俺觉得不奇怪。”
“诶,不对啊,陈秀颜昨儿没去县城啊。”
说出这句话的就是昨儿在驴车上坐在陈秀颜边上的妇人,是村里陈屠夫家的婆娘汪氏,她这话音一落,无数道视线看了过来。
昨儿同在驴车上的人有人附和,也有人哼声道,“没准背着俺们又偷偷去的,谁私会光明正大去的。”
“可是俺听说昨儿这娇娇女生病了,还请了三堂叔来看病呢,怎么可能去了县城。”汪氏接着说道,陈屠夫家本就在三堂叔家的边上,所以知道这事。
“三叔公来看过病啊,三叔公既然这样说过,那就是柳夫人瞎说的呗。”
“嘿,这娇娇女虽然骄纵,但胆子也不可能那么大,哪里能做出私会的事。”
“这柳宅的人咋回事,咋能逼着人当妾呢,这是看不起俺们陈家村人是不是。”汪氏是有女儿的人,这陈家村如果出了一个当妾的,整个村里姑娘的名声多少都会被影响,她就算不喜陈秀颜,今儿也要为她说话。
“柳夫人,你也听到了,我昨儿根本没去过县城,而且我跟贵府的三公子从没见过,你莫名其妙上门来给我按上这么一个名声,是把自己当能断案的青天大老爷了吗”陈秀颜微微抬着下巴,看着柳夫人神色不善道。
“哎呦,肯定是哪里有误会。”宁氏心儿跳得有些快,当即做起了和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