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王觉得闫怀文这个人真心太好用了。
那封写给皇父的信,让他写出花来了。
三页纸,三种迥异文风,出自一人之手,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呢
每每观之,他必心潮澎湃,久不能平息。
闫怀文所书之原文,被他小心珍藏,不忍翻看。
又自己多抄了一份,闲来观之。
书信一封送于魏将军,请他同往乐山府,更是神来一笔。
适当的示之以弱,竟有奇效。
今日魏将军携精兵强将追至谷丰城。
城中设宴,为诸将庆功。
席开,中规中矩。
宴后将魏将军请至书房,不提虎踞之事,只就乐山府治之争一番“推心置腹”。
那魏何今比他这个正主还激动。
连夜派人往虎踞传令,准备再调三千精兵来,一千随行出发,陈兵与乐山交界之地,另两千派往谷丰城候命。
一直到人离开,都没提一句军马粮草之事。
让英王这颗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些。
“怀文,你说这魏将军是不是喝多了,将粮草一事给忘了”英王忍不住问道。
他已早早准备好说辞,就等魏将军提及好对其说目下关州困顿,请魏将军多容几日,他定设法筹集粮草云云。
闫怀文垂下眼帘掩下目中的笑意。
仿佛又回到上一世君臣之间常有之对话。
连年灾祸,朝廷拮据。
不管是大朝小朝,群臣争论最凶的,便是这银钱用度。
英王,是个厚道之人。
理解诸方不易。
可朝廷能收上来的税收有限,给了这个,就要短了那个。
他虽觉得每个人都说的有道理,奈何身为“负”有四海之人,当真是做不到面面俱到,只能按轻重缓急来划拨钱粮。
英王惯常说的就是“爱卿所言极是朕准了。”“能否暂缓二日,待朕问一问户部存银。”“此事重大,卿等再议上一议,再行奏来。”“程大人那里朕也无法。”
程计相,可是帮英王挡了不少灾。
明旨下到户部,能不能拿到银子,还要看过不过得了程大人那一关。
程老抠,绝非浪得虚名。
闫怀文也是深受其害之人,每每这时候,便是朝堂上他闫某人朋羽发力之时,群起攻之,饶是程大人郎心似铁也有招架不住的时候。
而他达成所愿,必鸣金收兵。
想来那时候的英王,也是如此发愁吧。
“王爷不曾短了边军用度,魏将军那里应该能腾挪得开才是。”闫怀文轻声道“况且我关州军刚刚大胜北戎,缴获无数,按军中旧例,这些战利品大部分要上交朝廷,关州军可留下少部分犒赏军士。”
“只不过”闫怀文故意顿了顿,缓缓说道“关州乃王爷封邑,朝廷所发军饷只占其三,余下七分皆是关州上下按时供给,这一次征战关外更是事出突然,粮草乃我关州自行筹措
往前十年,关州每有胜局,朝廷皆有犒赏赐下,并大度不问缴获,若依从此例,此战缴获之战利品,王爷尽可自行分配。”
“本王可自行分配”英王的声音都高了些许。
aatdivcssaa“tentadvaa“aa他轻咳一声,将嘴角往下拉了拉,故作深沉。
“若那魏何今不乐意该如何”英王问道。
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