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戎的位置可都是咱探出来的”闫老二如此说道。
薛总旗拧着眉头,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闫玉心知薛总旗纠结的不是这个,而是大伯的那份“苦差”,他们要追踪逃逸的北戎,找到草原上其他散落的聚集地。
斩草除根
龙兴与凤鸣虽也常年受北戎侵扰,可近十来年被北戎杀入城中的只有虎踞一地。
虎踞与北戎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北戎气数已尽,民团一路也尽够了。
只她大伯做事一向稳妥,不动则已,动必除恶务尽。
民团见血数次,胆量是练上来了,可要说提刀斩杀妇孺怕他们还是下不去手。
这一点边军兵卒便没有这些顾忌。
这个道理,多年镇守边关之人没有不晓得的。
薛总旗的神情越来越坚定,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关押北戎营房的位置,泛着贼光。
辅兵杀牛宰羊,三路边军欢呼震天。
王德善停住了“絮叨”,快步过去掀开帐帘。
此举未免有好大喜功之嫌。
主帐内,时云宴正负手细看舆图,不时对比桌案上手绘的地图。
小子说得好。
这一日,关州军大胜,俘虏北戎数众。
捧书拎着一个食盒进来,打开后,肉香四溢。
谁让北戎和他们的仇结得大呢,有些过激行为,也不是不能理解。
活着的北戎送过去,自然要比一颗颗人头更能彰显他的功绩。
他是自小服侍在世子身边的人,忠心不二,自然看不得有人算计他家世子。
一旦将北戎俘虏带回去,别说京城,只要进了关内,便是英王也不好做主了。
闫玉是不信的。
要还关州一片清平,便不能妇人之仁。
魏将军不知吗
另外就是薛总旗的身份,也算是英王的小舅子,世子母家的长辈,有这层关系在,想治他的罪,多少也要权衡一二。
王德善偷偷给了捧书一个赞许的眼神。
要是还不够,嘿嘿,那不是还有西戎可以凑数么。
aatdivcssaa“tentadvaa“aa不小心追的远了些,也没什么问题吧。
“世子,那魏将军好不要脸,明明是您怜惜众将士寒冬出征辛苦,才又是休整两日又杀牛羊犒劳大家伙,怎么到了他身边的护卫口中,就成了是魏将军心疼众将士向您力谏的”捧书忿忿不平的说道。
野草除不尽,春风吹又生啊
“杀光北戎平边乱,抢他们的牛羊,救回咱关州百姓军功此战之后,哪里还能有军功”
仓促之下还能画成这样,和舆图上的地标一一对上,可见他乖孙有多能耐
那一身力气着实不好遮掩,旁的还是可以藏一藏的。
这里唯一能有所动作的,思来想去还就只有他们虎踞。
闫玉这里正想着,薛总旗那头已经念了出来。
“算算时间,他们怕是快进关了吧”时云宴轻声问道。
操刀之人,没有比薛总旗更合适的。
大军不急于回关,缴获的各种物资,尤其是成群的牛羊,让苦哈哈的兵娃子都看红了眼。
“小二稚龄之童,能画成如此已是难得。”
后者一力主张献俘京中。
草原上散落而居的北戎,便是抵过之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