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他该疑心关州。
毕竟他们有出手的动机,也有足够的人手。
好家伙,现在来往西州的关州人乌泱乌泱的,开始他还留意几分,后来发现这些人一心挖煤渣,挖得还挺乐呵
便将人手收回来了。
挖我让你们挖
反正也快挖没了,啥好东西,就渣滓,值当的么
不过由此也打消了他的怀疑,真要是关州做的,抢了那么多煤,哪还看得上煤渣啊
他感觉更像是北戎做的。
黑吃黑
心中暗骂这帮鞑子忒阴险。
先规规矩矩的交易一遭,让他们放松戒心,随后就一个反手掏
偏王爷还要用北戎来牵制关州的兵马。
撕破脸诘问怕是无果,也不知人是在哪里出的事,什么时候出的事,大雪将一切痕迹都抹平,他们查无可查。
可就这么认下不说心里多憋屈,也不利于日后的合作,不管是西戎还是北戎,鞑子粗鲁无智,只认拳头,这次他们要是退让,说不好就让那些蛮夷欺到脸上来。
他之前心存侥幸,一直没将此事上报。
眼看拖了些时日,还是没有消息,周管事晓得,这事再瞒不住了,一路龟步,来找王爷坦白。
“王爷,多半就是北戎做的,抢了咱的煤,押运的人估计也”周管事哭丧着脸,低着头不敢抬起。
正要再解释几句,突听得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王爷,世子有信,急信”
“快拿过来。”齐王上前一步。
来人快步上前,双手递呈。
齐王展信,眉头越皱越深,看到最后,眼中已经开始冒火。
“送信的人呢带过来,本王有话要问。”
“王爷,一路快马疾驰,换马人不歇人遭不住,没说几句就晕了。”
“叫醒”齐王冷声下令。
来送信的人领命而去。
旁边的周管事打了个寒颤。
人既是晕了,如何能叫的醒只能用非常之法。
可见王爷之急切。
世子人在京城,名为求学,实则暗中交际各方,探听朝堂动向,以助王爷宏图。
他们有更隐秘的传信法子,这般疾驰送信,过于引人耳目。
一定有大事发生
且于西州而言,非常迫切。
很快周管事便从王爷与送信来人的对话中,听到了一件让他惊恐万分的事。
他们西州的私矿,暴露了
难怪,难怪世子要这般冒险。
周管事瞬间又想到另一件事。
他怕是挑了一个最不合适的时间来告知王爷运煤车队失踪之事。
雪上加霜
摆在齐王面前有两个选择。
一是趁势而反,朝廷责问本王都反了,还在乎这个
二是推出一个替罪羊,将私矿的事全都担下,他是被蒙在鼓里的无辜,世子在京城结交的人脉动一动,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私矿暴露,首恶已除,无非是转成官矿,依旧是在他西州治下。
暴露的这处私矿并不是露天煤矿哈
别心急,咱步步推进,主打就是有层次
宅的飞机晚点,后半夜2点多才飞,落地4点多,折腾到宾馆,简单吃口饭就倒下了,困困困,但家里亲戚实在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