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四哈哈大笑,高兴的拾捯起来。
架火,给锅里装满雪,雪化成水,趁着热乎,用来清洗扒了皮的兔肉,洗的差不多,便放在火上烤。
闫玉则是用雪搓洗兔皮,将上面的血迹尽量去除干净,再将皮子用树枝撑开,放在火边上烘烤,等摸着温暖干燥了些,再收起来。
锅里再倒上两人带来的清水,等水烧开,菜干扔下去些,菜叶慢慢舒展,因吸饱了水分而变得柔软,冻得硬邦邦的灵蛇肉下锅,只要一小撮盐,就成为让人拒绝不了的美味。
他们干粮带了好些,撕开沾了汤,两个人唏哩呼噜的开吃。
一口热汤下肚,整个身子都暖和起来。
等两人用肉汤干粮垫了五六分肚子,兔子烤好了,两人一狗开吃。
戚四吃的最多,闫玉其次,狗子垫底。
一顿饭结束,戚四和闫玉收拾的也利索,将点火的地方用周围的残雪抹平,锅子洗都不用洗,喝进肚的肉汤有啥不干净的,直接收起就完事。
他们已经在山里走了两天。
白天两人轮着眯会,晚上休息时轮流守夜。
一大一小都是体力超群,又有代步的牛和驴,这点辛苦还真不算什么。
第三日中午,他们终于走出了大山。
茫茫草原就在他们面前。
白雪融化,露出大片大片青黄之色。
“真的好多牛羊”戚四粗声道,两眼放光。
此时戚四和闫玉已经在草原上找了两天,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被他们找着了
按闫玉的推测,他们现在应该是虎踞和龙兴之间的中间地带,以群山为竖轴,横向纵深大概得有百多里地的地方。
两人正趴在地上,借助土包的隆起遮挡身形。
苟住也乖乖的将脑袋搁在地上,尾巴有规律的甩着。
三宝和驴子被留在一处石堆后面,免得露了行迹。
闫玉来来回回数了几遍。
都没数清到底有多少头牛羊。
总之,够了,太够了
羊是绵羊,灰灰的卷毛,一个个就好像移动的灰团团,悠哉的吃草。
牛和关内大不一样,大部分颜色偏红,公牛看着高大,母牛腿短矮小,还有一些杂色的,身上带了白,黑白花,全黑的
闫玉忍不住咽口水,不管啥花,肉都是一样的。
“放牧的人不多,戚四叔,好机会”闫玉说道。
戚四握紧手上的棍子,沉声道“小二,你说冲咱就冲。”
闫玉“牛羊太多,咱们带不走那么多,要是直接冲,就怕他们以后长记性,提防着咱,我看,还是偷偷的来,最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几只走。”
她琢磨着不能打草惊蛇,这么多牛羊,丢个几头,怕是他们也没数。
但要是暴露,日后再来就没这么方便了。
“那咋办”戚四问。
闫玉死死的盯着那些牛羊,慢慢道“咱的绳子该是够长,我听说牛羊都会跟着头牛头羊走,咱们要是能栓了头牛,肯定能带走几只。”
她看向苟住,苟住似有所感,转过狗头看她。
叼着打好结的麻绳,苟住弯着腿往前跑。
它不跑直线,利用各处地面的起伏隐蔽。
头一回来,人手不足,闫玉也不想将事情做绝,决定放过羊群,只朝牛群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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