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你去看着些你爹,让他少喝些。”
他不方便出面,小二倒是无碍。
闫玉奉命而去,刚闪身进了厨房,便听到她爹在那东一句西一句的背书,有的对有的胡诌八扯,特别搞笑,光是如此还好,竟然还吐槽圣人言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还好大伯没有靠近,不然有她爹好瞧的。
“你们猜怎么着,我当时就一个旱地拔葱,将人拖了出来,好险呐好险,不然咱李头现在能不能好好坐在这里都两说”
“你说她怎么就成寡妇了,啊她挑拣来挑拣去,竟是找了个短命鬼,看看咱这身板”一个衙役梆梆的敲着自己,给自己敲得直咳嗽“咳咳多壮啊”
“我表嫂娘家二姑的堂侄,对,走街串巷卖脂粉那小子,你们猜怎么着,竟是攀上高枝了,入赘了一了不得的人家,你们猜是哪家英王府咱王爷的家怎么不是一家,卖身签了死契,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嗝奴才是王爷的,奴才的家就是王爷家,都一样都一样听着不好听,入赘个奴才秧子,可内里实惠啊,嗝”
“那狗屁倒灶的王八,临走还坑了我二两银子,二两啊京城来的就金贵啦等他下次过来的,定让他知晓知晓我李头的拳头,彭头我让他彭头狗面”李头挥舞着拳头,挥了一会给自己晃的发懵,努力看清眼前的人,上前一把抓住,问道“闫二兄弟,是不是这么说的”
闫老二听了一耳朵尾音,应和道“对,让他狗面”
闫玉憋笑得快要爆炸。
这一伙衙役,平时人五人六的,没想到喝多了是这个德行。
“闫二”一个衙役突然大吼一声,给闫玉也吓了一跳。
几个酒蒙子同时看向声音的来处。
“来,咱哥俩再走一个,你放心,你哥就是我哥,谷丰那帮孙子要是不开眼惹到咱哥头上,看咱不狠狠削他,咱虎踞出来的人,到哪都是这个”
他原本想要竖大拇指,一不留神自己摔个屁墩,桌子凳子哗啦啦的响。
旁边的人想去拉,没站好直接趴他身上。
后面的人晃晃悠悠过去,也一同栽倒
闫玉简直没眼看。
她赶忙将她爹拉得远些。
力气大这个时候就是优势,闫玉左躲右闪,连拖带拽将闫老二拉到外面。
门外站着一人。
抬眼一瞧,不是大伯又是哪个。
闫玉不知道大伯听到多少,却知道不能暴露自己的力气,轻轻一推,闫老二不受控制的往前扑。
闫怀文黑着脸将人扶正,思及刚刚听到的话,神色缓了缓。
闫老二“嗝照顾好我哥,干”
闫怀文身形顿住,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柔和下来。
“天佑”他想将人唤醒“走,跟我去洗把脸。”
闫怀文将人往水缸的位置带。
闫玉机灵的先跑过去,从缸里舀了水。
闫怀文一手扶着弟弟,一手沾了沾水,将手指带出的水珠点在他额前。
闫玉
大伯你要不要这么温柔
现在也不是大冷天,水只是有些凉,并不是多冷。
闫怀文温声问“天佑,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她捧了水,对准她爹的脸往上一扬。
“爹醒醒啊”闫玉又扬了一捧水。
这次水量有点多,闫老二晕眩的脑子慢慢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