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玉歪着头,大老爷大晚上还在办公大伯加班
闫老二报喜不报忧的将能说的挑拣拣了。
一家喝完蘑孤汤,浑身暖烘烘的便开始收拾家当,准再搬回村里。
卢师傅昨夜雨停就带着人过来了,细心的检查了各处砖石缝隙的灰泥。
好在雨的不大,有个几日砖头就能晾干。
他找到闫老二,和他商量着拉瓦片回来的事。
“也差不离就这几日,等梁木和砖头干一干,就上梁贴瓦。”
要有房顶了,这真是一个人高兴的消息
“那咱这就去吧,趁着现在有功夫,过几日我怕要忙。”闫老二说道。
卢师傅点点头,他多少也一耳朵。
知道虎踞闹了疫病,封了城,也知道主家的秀才公在城里当差回不来。
所有人都惊动了,这么大的动静,也让他们感受到了这个村子的抱团。
想着得更心些才行,但凡这房子盖的有一点湖弄,他怕他们走不出村
闫老不知道卢师傅想的么,他真是事情又多又急。
闫玉看他又要去拉瓦片,扶额道“爹就去拉个瓦片,你让大哥哥去不就行了,或是找村子里的其他叔伯帮忙,实在不行,我也可以的。”
不就是跟车过去付钱么,然后将瓦片拉回来,多简单,谁去不行。
她发现她爹可能最近的太忙,都懵了。
闫老二想,对啊
数出了买瓦片的钱,将事情交待给了闫向恒。
就这样,闫向恒揣着银钱,第一次坐上了村子里的骡车,信心满满的坐在了驾驶位上。
卢师傅一看,自觉的坐到后面的置。
还和他商量“闫家小哥,那瓦片的离我们村子不远,能不能先拉我回去一趟,打听说了虎踞城的事,我这心里不太踏实,想着往家里捎个信。”
闫向恒一口应下
而后卢师傅就见到了此难忘的一幕。
“骡子,走”
闫向恒见第一声没叫动,有些意外。
又大了些声音“走,骡子”
拉车的骡子连搭理没搭理他,甩甩尾巴,哗啦啦拉下一小堆
骡子呃,最近吃的点稀。
闫向恒震当场
他家三宝,从来没有这么随意过
站在边上的王二郎,笑呵将那一堆收了起来。
这可是好东,晒干了往地里撒一撒,那长得好呢。
闫向恒觉得他不能再待下去了,必须马上走。
抖了抖缰,喊道“出发”
骡子依旧没动。
在场的几人
最怕现场突然的安静。
闫恒脸都红了,试着拽了拽缰绳。
他心里急切,手上就没了准头,用的力气大些。
这要是放在三宝身上,管你多大力气,跟挠痒痒似的。
可现车的脾气不怎么好的骡子。
这一下跟捅了马蜂窝似的,骡子撩起后腿就要蹬他。
好在被车架挡住了。
又给闫向恒上了一课。
原来牲畜真的会尥蹶子
卢师傅看出来了,这位闫家小哥怕不是个假把式。
他轻咳一声,“哥,我想起来了,我们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