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占了一半,剩下那一半纯熟晃脑袋晃的。
晕
迷糊
幸好他还记得自己的人设,咬咬舌尖,一脸肉疼的将草药细心的拣回来。
三当家朝闫老二呶呶嘴,问安叔“什么来路”
“是我那死了婆娘的外甥,家里老爷子生病,田卖了病没看好人也没了,头年上山来找,让他拿了些草药回去卖也没跑几回。”安叔含含糊糊道。
三当家看他背着人说,自以为晓得了这中间的猫腻,好笑道“老安头,你还越老越活明白了,这些玩意咱山里不值钱,外面多少能卖两个,你这外甥没少孝敬你吧。”
安叔脸涨的通红支吾着说不出话。
“哈哈行了,等以后这点小钱怕是你赚着都嫌麻烦。”
他朝带来的人招了招手,“走啦”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所有人望着那渐渐远去的火光,在林中慢慢消无,心中涩苦,几欲落泪。
“安叔”一个山民面露悲痛之色,小声喃喃“我不想做山匪,不想做山匪”
“安叔,咱们怎么办啊”
“真要去入伙唉”
女人们更是垂头落泪。
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失魂落魄。
“三当家,咱们在这等什么”
“等那货郎。”
“您不信他”
“废话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外人,你还真信那老安头的话,是他外甥呵自家亲戚来往,又吃鸡又吃兔子,那肚子就那么金贵”
“可咱们兄弟搜了他的,身上一文钱都没有。”
“你们想想那些东西,一个人背的上来吗”
嘶
几人一回想,对啊
一个人可拿不了那么老些东西。
单看一件是不多,可全加起来,他那几个包袱可不够包。
“还是三当家厉害,咱们兄弟愣是没看出来。”
“还有,你们注意他的手没有,就不是个地里刨食的人,细皮嫩肉的。”三当家冷笑一声“装的倒是挺像,也能俯身做小,不过干咱们这行的,练的就是一副眼力,想瞒过我,他怕是还得再练上几年。”
“人要是下来,咱们是”这人的手往脖子比划了一下。
“眼下寨子正要用人,要是识相的,就带回去。”三当家冷声道。
后面的话没说,大家都懂。
要是不识相,这片林子就是他们的归宿。
“爹”闫玉拉着她爹俯身,小声道“我们带了竹弩。”
闫老二拍了拍她的小手,“别怕,有爹呢。”
“对不住,让你们受惊了,我这就安排人送你们下山。”安叔愧疚道。
“唉”闫老二叹道“谁也不愿意碰上这样的事,还得多谢您帮我遮掩,不过日后那位三当家要是再问起我,您怎么说呢”
安叔苦着脸道“就说就说你逃荒走了。”
闫老二“他说的入伙的话,您怎么想的”
旁边的山民闻言再次躁动起来。
“安叔,咱们跑吧。”
“我不想当山匪,呜呜,我爹就是被山匪害了的。”
“我婶娘家的妹子,被山匪抢上山,再没有音讯,不知是死是活”
“咱跑吧叔”
“对咱下山离开这。”
“说什么也不能入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