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喵迈着优雅的猫步走进食堂,对比了一下人数,排到5号窗口的队伍最末。
此时,它面前还有25只小动物。
三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
零喵站到窗口我要
它抬头,和手握长勺的景汪对视,顿时愣住。
景汪看到零喵的脸,再看向它身上的车间工作服,同样瞪圆了蓝眼睛。
零喵惊呆了,它实在没想到,好朋友居然会去当厨子
景汪惊呆了,它实在没想到,好朋友沦落到进厂拧螺丝
两位通体翠绿的公安卧底,隔着透明窗,惺惺相惜地对望,眼中情绪万千,大概是“天哪你为什么也在这”、“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这些日子都在怎干什么啊zerohiro”。
它们久久凝视彼此,仿佛中间的阻隔不是打饭台,而是探监窗口,景汪进去了,零喵还在外面,一对好兄弟即将天人永隔。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它们还都是前途无量的警犬和警猫;现在,它们是前途无亮的螺丝工和炒菜大厨。消费降级不能说不严重。
零喵与景汪还在深情对望,无语凝噎。
可惜,这里是食堂,又不是探监房,排着队的员工们不懂两位卧底的复杂感情。
鸭子员工快点啊前面的
麻雀员工就是就是,我们等着呢
零喵如梦初醒抱歉
它随手点了几个菜,景汪也迅速地装好盘,往台上一推。临走前,零喵又痛心地转头看了一眼好友,而景汪捕捉到了它的视线,回以一个勉强的笑容。
零喵魂不守舍地找了个角落吃饭,表情变化十分精彩,耳朵一会儿愤怒地立起来,一会儿折成蔫了吧唧的飞机耳,心情想必也复杂极了。
北条夏树没忍住笑“噗。”
你小子也有今天
它会不会气到晚上偷偷用猫猫拳揍枕头啊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北条夏树的心情就好极了,连加班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看别人痛苦到无能狂怒,能在某种程度上,大幅减轻自己的痛苦;零喵和景汪短短十几分钟的表演,使他保持了一整天的好心情,天蓝云清,空气新鲜,连森先生看起来都没那么面目可憎了直到在家里见到太宰治。
他扯了扯嘴角,质问道“你为什么又来了”
“我也不想的。”太宰治无辜地说,“我找的工作钱少事多离家近,所以来这吃饭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对方说得不明不白,但多年来的默契,仍让北条夏树一秒听出了这个崽种的言下之意
“离家近的意思原来是离我家近吗”
太宰乖巧点头“是啊。”
夏树“”
算了。
习惯了jg。
下次换个这混蛋绝对撬不开的电子锁。
做完这个决定后,北条夏树眼不见为净,躺到沙发上,独自玩游戏,将太宰无视了个彻底。
显然的,太宰治也早就习惯被他无视,吃完饭之后,在客厅溜达着消食。
“噫,琴盖上积尘了。”太宰嫌弃地说,“该请人打扫了,夏树君。”
这架三角钢琴放在那,主要是为了显得客厅没那么空旷,使用次数接近于零,一台纯粹的装饰品。
夏树“你没长手顺带擦一下不行么”
太宰“那你会付我工资么”
夏树“会的,你先擦,保洁都是后付的。”
太宰“我这种高级保洁要先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