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帝“”
朕、朕不是故意的
他哀怨的看向罪魁祸首顾南烟。
都怪这臭丫头乱说话,这让他以后还怎么面对辰妃,以后召她侍寝都觉得自己搂着的是一只风干鸡
原本严肃的场面瞬间被打破,宫人手忙脚乱的将辰妃扶到隔间的榻上,匆忙找来太医诊治。
直到确定她并无大碍,众人才再次坐回原位。
没人打岔,顾南烟将事情经过简单描述一遍,又将自己的分析一一道来。
“不管是那夹竹桃还是想杀人灭口的女刺客,到最后嫌疑似乎都集中在辰妃身上。”
“然而就像我说的,既然那刺客拿着那令牌是想陷害贤贵妃,而逃跑是因为怕被人认出她的身份,那她为何要跑回漪澜殿而不是贤贵妃宫中”
一直没出声的贤贵妃温和笑了笑“许是那刺客太心急失了方寸,下意识往熟悉的地方跑。”
顾南烟歪着头盯着她看了半晌,勾着嘴角道“说的没错,确实有这个可能。”
贤妃淡淡一笑,温婉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没再出声。
顾南烟却没打算放开这个问题,她似笑非笑的看了贤贵妃一眼。
“可如此慌乱,让她只能凭本能行事的情况下,竟还能算好时辰,一路躲过巡逻的御林军和太子设下的暗哨,无惊无险的到了漪澜殿。”
“随后也不向主子禀明情况,反而往自己院子里去,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洗漱就寝。”
“而那块用来陷害贤贵妃的令牌就放在她的枕头下面,像是生怕别人查不到。”
婉妃皱了皱眉,迟疑道“可能她觉得查不到自己身上,想留着那牌子另作他用”
顾南烟却缓缓摇头“她拿的牌子是贤贵妃的,要杀的人指证的是辰妃,无论如何这两宫都逃不过搜查。”
她不相信,能逃过御林军重重巡视的高手,会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而且有一点令人十分疑惑,据宫中造册记载,这刺客本是乡下一村姑,可她居然能与可称为高手的金掌柜,整整过了一盏茶的招,实在令人不解。”
她看向贤贵妃,见她神情有些僵硬,勾着嘴角继续说道“于是本宫便让皇兄派人去她家乡询问。”
“得知这刺客原名李春梅,无父无母无亲无友,由于父亲生前是一猎户,她也确实有几分身手,常年独自居于山中,每次下山也都用布巾蒙着脸,几乎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线索到这里似乎就断了。”
顾南烟老神在在的喝了口茶润润喉咙,眼角瞥见贤贵妃的神情松懈下来,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可意想不到的是,李春梅的家中,竟还住了一人”
她说罢也不管贤贵妃骤变的脸色,朝傅拓看了一眼。
傅拓挥了挥手,不多会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便被带了上来。
这人走路一瘸一拐,长相普通,身上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长袍,头上戴着一顶同色儒帽,显然是一副书生打扮。
他似乎有些紧张,见到安阳帝惧怕的脸色发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学生温然叩见皇上”温然哆哆嗦嗦的俯下身道。
安阳帝抬手让他起身,皱眉问道“你是何人,可是那李春梅的亲人”
温然不敢抬头窥见圣颜,只垂首缓缓摇了摇头。
“学生与春梅姑娘并无任何血缘关系,只是一个上京赶考的落魄书生而已。”
“那你为何住在李春梅家中”
安阳帝眯了眯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