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晚道“那程澜姐,你怎么办的”
“这种人我就不和他掰扯了。我就说这个州都是我供货,他不要我就拿去卖给别人。到时候别人生意好了,他做垮了也只能怨自己。然后我直接就上车要走人了。上一次的货款我不要了那时候,时间对我很重要。后来,对方妥协了,把上次的钱付了,这次的货下了。”
高煜本来出来找程澜,正好听到她说这一段。眼中闪过一抹心疼。
程澜继续道“另外小晨,你英语口语怎么样面签,年轻人得说口语的。而且,从5月毛熊国的最高领导人访华,我们和漂亮国的蜜月期就算是度完了。工作签也不是那么容易过了。至于偷渡,奉劝你也别想。那一船过去,整整40天,所有人的吃喝拉撒都在一个船舱里。很多人半道生病的。如果死在半道,葬身鱼腹是唯一的结局。茫茫大海就那么一扔,一个浪头就消失不见了。就算九死一生活着上岸,也只能打黑工。一天洗16个小时的盘子,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一个月也只有600刀。下次大赦移民还不知道是哪年哪月呢。”
她越说,肖晨的脸越白。
林爷爷也不免喟叹,“澜澜,你吃苦了啊人人都只看到你的光鲜亮丽,哪知道你这些心酸。”
程澜笑,“还好啦。苦不苦,想想红军二万五这还不算最麻烦的。”
肖晚道“那最麻烦的是什么”
“华人要面临的最大麻烦就是刚挣了点钱还没焐热,就被迫交了保护费。当时,我就在当地认识的一个华人大叔,还有赵柯两个人手。我不想把收入的一半都交保护费,那就只能打啊。打到人家知道我不好惹,是个人物。当时我事前去找了华商领袖,他也是要我展现价值。”
林爷爷感兴趣地道“这种情况你是怎么翻盘的呢”
程澜道“我掏了一万刀拉了四十多个人跟我去打群架。那就是乌合之众指望不了的,所以我只能身先士卒。打第一架,没败。我就说教他们华国功夫。这时候他们已经比较信服我了。这一帮人后来留下了三十六个。先是给我当司机兼保镖,如今基本都是安保公司当骨干了。我一个月也给他们开1000刀底薪。退伍兵过去开1500刀。但去年除夕夜也有十四个是在医院守的岁,伤势比较重。”
肖晚由衷地道“程澜姐,你这些经历写下来一定会很传奇。”
程澜摆手,“别活成传奇,还是像你这样最好。林琅都太辛苦了,而且远离家人。”
林琅儿子半岁就送了回来,现在两岁四个月了就只偶尔讲个电话。
妈妈对康庄来说是很陌生的。
所以他现在老羡慕悦悦了,有爸爸、妈妈陪着。喊干爹、干妈的时候声音脆生生的。
肖晚道“你们都是有大志向的人。你和表姐还有丹阳姐。嗯,娜娜姐也很勇敢。你们都敢打敢拼”
“嗯,你以后也有机会的。”
林爷爷拍了一下外孙的肩膀,“跟我过去。”
肖晚向程澜点点头也跟过去了。
高煜这才慢慢走过来,在程澜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