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想不通的以前妇女主任只是调解,又拿不出实质性的帮助。她才咬死了说你四伯没有打她的。不然等黄主任走了,她挨的打更多。这样长期下来,才导致人家说他们两口子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如今,程昕肯带她去北京,她前两天被你四伯拿碗砸破头,就下定了决心。不然,男人要打她,儿子、儿媳妇也小看她,成天对她呼来喝去让她干这样活、那样活。以后估计也靠不上这俩养老。不过,她只是人跑了的话,连粮食供应都没有哦。”
虽然买东西的工业票、自行车票、电视机票等今年要全面废除,但去粮食买粮食就还得购粮证。
而且,四伯母想去北京,最好还是有户口簿好些啊。
不然出去就跟盲流似的了。
北京还稍微好点,去深圳还需要边防证呢。
所以,七伯的言下之意是问程澜,要不要带人到x山。
另外,支书这样开迁出证明,回头那一家子会一直找他闹腾的。
别人不敢去跟支书闹,程澜二伯公作为堂兄肯定是敢去的。
而且说起来二伯公才是户主。没他同意的话,那户口簿明显就是四伯母偷出来的。
就是走流程,叔公都该问一问户主才是。
程澜道“七伯,昕姐就在我旁边,你直接和她说吧。”
“嗯,她也还在啊,那就好了。”
“嗯,她和我在成都办过户的嘛。办完了她也等着我一起走。”
程昕听了七伯的话道“七伯,麻烦您把我妈带到x山。她一辈子就在方圆几里地打转的人,没人带着我真怕她丢了。支书是不是在旁边,麻烦您把电话递给他。”
程昕怎么说动的支书帮忙承担这个责任,程澜就没管了。
如果支书同意,那应该有一半是冲着于援朝。另外一半是他也看不惯程澜四伯打人。
支书他要继续在村里待着,处好基层干群关系是特别重要的。农村的干群关系最是复杂不过了。
不是原则性的事,他一般不会多强硬。尤其是这种家事。
管人家的家事,通常是费力不讨彩的。妇联的干部都不好管多了,只能是调解。
等到程澜去x山办过户的时候,程昕便一道去了,去接她妈。
这一次的手续也如预期一般的顺利。
然后,程澜就要准备回北京了。她已经耽误了十天的课了。
等火车抵达又是三天。
要不是过户这件事十分重要,而且关系到她之后去贷款的事。她其实可以暑假再回来办的。
能考上京大的没有弱手。上学期末她靠英语拉总分,名次依然在半期的基础上下降了一名。
如果不是不得已,真不想这样缺课的。
而且,回去之后除了要补上功课,她的事情也还多呢。
她感觉自己有点像一根蜡烛两头烧。
但如今改革开放起步即将腾飞的阶段,时间太重要了,耽搁不得。
这个时候一步慢,搞不好会步步慢的。市场被人占领了,再想挤进去分一杯羹谈何容易。
这几年也只好有困难尽量克服。等以后生意稳定了就好了。
3月中旬,她和程昕母女一起上了火车卧铺回北京。
其他要上学的人都走了好些天了,就只有程澜留到了现在。
马爷爷、邱爷爷等人看到她都忍不住问她怎么还没去北京。
程澜便说她请了半个月的假,特地留在成都办公司过户的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