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扶老携幼,形同干尸一般,在禁卫骑兵的冲击之后,只是哀嚎和低着头避让。
天启皇帝道“这是哪里来的流民”
“奴婢也不知道,他们说的话,奴婢也听不懂。”
天启皇帝走近一些,果然听到这些人说话都带着乡音。
在这个时代,能说官话的,大多都是读书人,不过这些人的乡音,天启皇帝却是听懂了“这些都是大同府人。”
说着,让人喝令骑兵回来,过一会儿,又让魏忠贤领来了一个汉子。
这汉子或许不知天启皇帝的身份,却也知道,天启皇帝一定是贵人。
此时,他就似惊弓之鸟,一见到天启皇帝,便立即拜下,磕头如捣蒜地道“官爷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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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脸哪里还像个人,分明和骷髅没有什么分别。
黄立极苦笑道“朝廷毕竟是为了边饷,何况若是不催粮,朝廷如何维持呢”
天启皇帝道“他那庄子里的那个老爷呢,有没有罪”
陈三不明所以,只惊恐地磕头“万死。”
天启皇帝却是突然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黄立极,道“黄卿家,你来说,这怪得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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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远处那些流民“都是和你一样的吗”
天启皇帝怒气冲冲地道“陈三有罪吗”
这陈三委屈地道“我们给庄里的老爷种地,这地本就贫瘠,一年到头,也只收了几石粗粮,缴了大半做了租子,剩余的,又催我缴征饷,还有粮赋,一来二去,养不活人了。所以年年都欠着租,到了今年,说是哪里要闹饥荒了,又说是粮价涨了,庄子里的老爷,更是催租催的厉害,这是实在被逼得急了小人小人实在没有作奸犯科小人是良民啊。”
天启皇帝听的头皮发麻,不禁道“大同这两年,也没什么灾,怎么就没有粮了”
天启皇帝道“那么朝廷呢,朝廷横征暴敛,有罪吗”
此时,这汉子小心翼翼地仰头起来。
黄立极忙点头“是,论起来也确实可怜。”
这一番质问,竟把黄立极也问倒了。
只是他心里不禁生出一个疑问,怎么又是我
黄立极想了想道“既有,也没有。”
天启皇帝看着陈三皮包骨的模样,听他说自己身体结实,竟是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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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承宗面无表情,同样低声回应“陛下曾一直想效仿武宗。”
黄立极道“地是人家的,放地出来收租,此后陈三欠租,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何罪之有呢”
身后黄立极扯了扯孙承宗的袖子,诧异地低声道“陛下竟也会说大同的口音”
他越如此,这陈三越恐惧,只是不断地磕头如捣蒜。
此时,其实黄立极也大受震撼。
“你无路引,何以离乡”
“可这才令朕寒心啊。”天启皇帝却不禁露出了绝望之色“人人都没有罪,人人都有他的道理,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