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传来一阵撕裂的剧痛, 他低头一看, 自己的腰腹处已经模糊一片,隐隐可以看见内里鲜红的脏器和森白的骨头。
他的大脑在眩晕, 逐渐看不清前方的道路,身上的力气也在疾速流失, 他跌坐在小巷深处, 无力地感受着生命的流逝。
真是久违了啊,这样弱小的时候。
琴酒费力地抬起一只手,用模糊的视线尽力看清手上的老茧。
居然不是吗
是老鼠
不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kier确定现在的处境。
真的是梦吗
他有些恍惚地想, 如果这是梦, 未免也太过真实了一些,就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啪嗒。”
是水花轻轻溅起的声音,还有微不可闻的脚步声。
即将死去的凶兽也是凶兽,银发杀手仿佛回光返照一样, 举枪瞄准声音传来的方向, 毫不犹豫地开了一枪。
叮的一声脆响,子弹居然被弹开了。
琴酒:
就是被弹开了,被一道肉眼不可见的屏障弹开了。
来人披着一件黑色的曳地斗篷, 宽大的兜帽遮住了对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白得有些病气的下巴,以及一条坠着一颗红色异形宝石的精致耳坠。
“居然还活着吗”
是一个男人, 或者说,是一个年纪不大的青年。
他的声音很好听,又莫名带着一股凉气,渗人心脾。
“既然还活着”
披着黑色斗篷的青年朝倚坐在斑驳墙壁上的银发杀手抬起手,森白与青红的光从他手心里散溢出来,极为不科学地组成了一个深奥的魔法阵。
在视线彻底陷入黑暗之前,琴酒听到他说:“那便救一救吧。”
叮铃铃。
琴酒刷地睁开了眼睛,尚有一丝惺忪睡意的绿眼睛像狼一样锐利,不过一两秒就彻底清醒了。
他的手机在枕边震动着,大众的铃声锲而不舍地响着。
是伏特加。
“大哥,我到门口了”
琴酒有些恍惚地想起了今天有一个交接情报的任务需要他亲自去一趟,伏特加接到他的命令,一早就过来待命了。
“嗯。”
他应了一声,挂断电话,毫不留恋地从温暖的被褥里坐起身,下床洗漱穿衣,全程不到三分钟。
接到人后,伏特加一踩油门,黑色的保时捷356a旋风似的冲了出去。
琴酒靠着座椅,闭着眼睛像是在养神,实际上他在回想昨晚的梦。
他自认不是一个想象力特别丰富的人,他是典型的现实主义者,从来就没有过关于魔法的幻想,他又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呢
更何况
那真的是梦吗
梦里的境况似乎有些熟悉
琴酒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在即将到达交易地点的时候,他猛的睁开眼睛,冷不丁地问道:“伏特加,上个月我去美国交换情报,任务完成后,是谁接应的我”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里,伏特加的眼神恍惚了一瞬,惊讶不解地说:“上个月不是大哥您自己回来的吗没有人接应您啊。”
琴酒偏头看他,眼神锐利非常:“你确定”
伏特加吓了一跳,立刻又认真回想了一遍,然后小心翼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