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作罢。
于是他现在就窝在房间里翻阅着文献,另一只手抱着冬灼撸着毛。然而他并没有看进去一个字,指尖落在平板文献的某一行,脑海里却一直循环着顾医生对他说的话。
要警惕对永生这个概念十分好奇且敏感的人。
他身边确实存在着一个对永生这个概念十分好奇的人,那就是许澜卿。
他的学生最近实在是太反常。
不仅昨天在所有人面前是这样的态度,对他的询问同样是斩钉截铁的态度,还有一个很可疑的点,就是抽血这件事为什么要向顾医生提出来,那是因为顾医生是最有可能为他抽血的人,而这个人是不大可能拿到他的血样,或者是冬灼的血样。
只有抽血才能够知道他有没有因为喝过冬灼的血被感染。
而且还用这个类海拉细胞的概念吸引了顾医生,显然这样的新概念就像是提出一个新的项目研究,若是能进行研究,指不定能够创造出什么,这是一个诱饵。
一个不经意抛出的诱饵。
在吸引一个医生进行这项伟大的研究并获得成就。
还有所谓的不在场证据。
苏隽鸣目光落在正前方的书柜上,若有所思“许澜卿。”
“嗷”原本趴在苏隽鸣腿上打着瞌睡的冬灼猛的抬起头,生气的盯着他。
“”苏隽鸣被冬灼吓了一跳,见它又气包包的盯着自己“做什么那么凶,我又没有批评你。”
然后就看见冬灼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毛发悚立,晶蓝色的眼睛里透出浓烈的情绪,好像是幽怨,又好像是嫉妒。
苏隽鸣一下子好像明白了什么,眸光微闪“你不喜欢我提到他”
“嗷”冬灼秒回。
“为什么,就因为他对你用过麻醉针所以你讨厌他”苏隽鸣低下头捧住冬灼的小脑袋,凝视着它“还是他做了其他什么事情让你不高兴”
几乎是难以捕捉的蛛丝马迹像是裂纹那般在脑海里绽开,让他回想起冬灼一次又一次对许澜卿的敏感警惕。其他人都不会,唯独许澜卿冬灼的反应非常之大。
他原以为只是冬灼年龄还小,气性也小,难免被打过一次麻醉针后吓到了就讨厌许澜卿。
可现在他又想了想,会不会还有其他什么线索,或许是冬灼见过
他看着冬灼,试图想从这小家伙的眼睛里看出什么,或者是告诉他什么,可是这小家伙又突然歪了歪脑袋,一脸无辜又茫然的样子“哈”
苏隽鸣突然被它这么一下逗笑了,然后将长句拆开,说得简单一点“许澜卿,打过你吗”
冬灼的耳朵抖了抖,歪着脑袋想了很久,像是在想着要什么说,随后伸出右爪“他好像咬过宝宝的手,但又好像不是他,宝宝忘了。”
苏隽鸣顿时怔住“好像你怎么不跟我说”
好像这是什么意思
“宝宝之前说不清楚嘛。”冬灼说着低下头,黑色小耳朵垂下“我有点记不住了,只记得那天晚上好黑好黑我没有看到是谁咬我,但是味道好像。”
须臾后,苏隽鸣像是想起什么,金丝边眼镜底下的双眸荡开涟漪,他抿扯唇,神色渐冷。
狼的嗅觉十分的灵敏,基本不太可能会有闻错的情况,也就是说许澜卿很有参与过这次猎杀。
那不在场证明又是怎么做到的监控没有拍到许澜卿回房后出来过。
还是说监控
“你有看到自己的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