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菜品真的很好吃,尤其是最后的鲫鱼汤,”回想当时美味,她仍然忍不住地赞叹,“而且我们运气很好,肖茗告诉我,说他们和成禾签合同的庆功宴也选了那家,店家却非说没有这道菜”
话语一顿,近日越发机敏的她看着对面笑而不语的周时予,狐疑道“那天的菜,不会都是你做的吧。”
堂堂风投大鳄居然偷跑去给人做饭,话出口盛穗都只觉荒唐。
而正因为离谱,放在周时予身上,有时反而越是真相。
“嗯,随便做了点。”
周时予此时也没再戴眼镜,左手端碗给盛穗舀汤,没再用表带遮盖的手腕上,是数十条旧痕裸露着“想问问你口味。”
回忆起那盘剔骨去刺的鲫鱼,盛穗想她对周时予定义的“随便”不敢苟同,有些好奇“所以那天吃饭前,你就已经算到我会答应和你结婚,才特意去做饭的么。”
“没算到。”
这是周时予沉思几秒后得出的答复;男人用右手撑着脸,柔和目光落在低头吃饭的爱人,半晌低声
“只是把每次见面,都当成最后一次重逢而已。”
所以才想一切都做到最好,同时又不想过分的殷勤惊扰到她。
“”
自结婚以来,今晚是两人最坦诚相待、也最心平气和的一次交谈。
机会难得,盛穗不想放过,于是在饭后周时予经过她要去洗碗时,抬手拽住男人衣袖“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周时予顺势俯身搂住她细腰,在旁边椅子坐下同时,将盛穗轻松抱起,稳稳放在怀中腿面。
鼻尖是微涩的冷木幽香,盛穗垂眸见男人骨节分明的左手把玩着她十指骨节,两人同样扎眼的刺青和疤痕上下叠放。
时间在滴答声中过去,盛穗盯着地面逐渐走神时,才终于等到身后人问话。
周时予并不习惯于对盛穗自我剖白,语速缓慢“知道所有真相之后,你有感觉过负担么。”
“说实话,最开始会有些不知所措。”
两人以前胸贴后背的姿势相拥,盛穗余光见男人把弄她手指的动作停下,反握住对方大掌,坦言道
“总会觉得我何德何能,才能配上你的深情啊。”
话落她又笑了笑,没留给爱人多一秒时间胡思乱想,直接补充“但我很快找到了解决方法。”
她语气难免带着几分掩不住的小骄傲,气氛还不等压抑便瞬间轻活。
于是周时予这次也没再继续沉默,沉沉两声低笑,带动胸膛震动“什么方法。”
“其实很简单的,努力让自己配得上就好了。”
说话间盛穗转头,笑眼弯弯对上周时予双眸,抬头环住男人脖颈,轻声道
“从前周时予以前多爱盛穗,往后盛穗就会多爱周时予。”
叶兮的电话,是在周二的早晨七点整时打来的。
“盛老师,我知道我接下来的请求,对你而言可能会很过分。”
哪怕隔着听筒,女人沙哑憔悴的声音也是一听便知“但我现在的确别无他法,只能请你帮忙。”
周时予人就在厨房准备早餐,叶兮饶过他主动来找盛穗,不出意外应当是提前预料到,男人一定会否决她的请求。
面对学生母亲,盛穗还是忍不住心软,谨慎松口“我可能有心无力,您先说吧。”
为防周时予突然进来,盛穗特意去了浴室,关紧门听叶兮表达诉求。
经过将近四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