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蒋彦恒微眯了长眸。
他也不是没见过比栀梨还惨的小孩儿,怎么就记住了这个孩子
窗玻璃上映出蒋彦恒模糊的冷峻轮廓,看着看着,他仿佛看见了回家那天第一次见到的栀梨。
小孩儿两手拘谨地背在后面,刘海下一双杏眸明亮乌黑,看见他时,努力了半天才勉强地牵起唇角,露了一个还算笑容的笑容。
那天见面应该给个红包。
蒋彦恒脑海里蓦地冒出这么个想法,连个红包都不给,未免太不绅士。
蒋越寒回国当天,莫名其妙地被他堂弟一脸冷酷地派了任务,让他找借口名正言顺的帮一个叫徐栀梨的小孩儿,还不准说他姓蒋。
蒋越寒“”
这年头还流行做好事不留名了
谁知,他刚和堂弟分开又被他三奶奶交代了一句,许出去的人脉和金钱直接从他三奶奶这边走。
蒋越寒“”
原来我们真的不姓蒋,而是姓雷,雷锋的雷。
任劳任命地帮了几天,蒋越寒就被他堂弟问烦了。
“堂弟。”蒋越寒将洗澡时摘下的银色半边眼镜重新戴回鼻梁,斯文的脸上掠过无奈,“我重复很多遍了,我从来也没有许诺给栀梨租什么年租百万的办公楼。”
栀梨一个五岁小孩儿,他吃错药才会许诺租办公楼这种目前看来很不切实际的东西。
蒋越潇皱着小酷脸回了卧室,推开往他手里递飞镖的闪电,兀自纠结。
既然他堂哥没许诺给栀梨租办公楼,他这两天怎么总做梦和池宙抢着给栀梨租办公楼
梦里,池宙租下一层,他也立刻租下一层而且砸下上学期间赚的所有钱一口气租了十年,结果,池宙竟然也给栀梨租了十年办公楼。
蒋越潇硬生生气醒了。
梦见栀梨也就算了,为什么还会梦到和他抢栀梨的其他人
“难道我这些天太关注栀梨才做的梦”蒋越潇仰头躺回床上,望向墙上的视线顿了顿。
梦里的卧室似乎有一副画,他在梦里很宝贝那幅画,柜子上似乎也有什么东西,像石头,但他睡醒就记不住了。
蒋越潇拿起一旁的枕头盖在脸上,闷声道“麻烦”
可能真的日有所思也有所梦,这天晚上,蒋越潇又做了梦,零零碎碎,让他串不起来,偏偏某些小事刻在了脑海里。
翌日,蒋越潇伸脚扒拉闪电时,眼前闪过捧着草莓小蛋糕的栀梨;看见危叔的儿子危良时,眼前闪过怀里抱着一束薰衣草的栀梨;途径前院的草坪时,眼前又闪过他幼稚地一次次朝徐轻盈和蒋彦恒踢鸡毛毽子的画面。
那个鸡毛毽子五颜六色,鲜艳缤纷。
蒋越潇烦躁地一脚踢开草坪上的小石子,“我怎么可能做这么蠢的事情”梦里和现实果然是反的,他们家不会一起踢毽子,徐轻盈也没梦里那么讨喜。
下午,回到别墅厅里。
蒋越潇抬起头望着墙上挂的一幅草书,梦里,这里挂了一幅全家福。
全家福里,他奶奶坐在中间,闪电趴在前面,二十来岁的他和栀梨坐在他奶奶两边,再往后则是徐轻盈和单手揽住徐轻盈的他爸。
管家见蒋越潇看了墙上的草书许久,出声询问“小少爷,你喜欢这幅画我让人摘下来放你卧室里”
“不用。”蒋越潇两手插兜走上楼,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眼墙上的草书,撇撇嘴,“这草书真丑。”
管家“”
栀梨再次来看徐轻盈时,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