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旬, 闪亮的孩子们迎来收官的第十二期节目。
夕阳从窗外晃下来,光晕洒在屋内的四个人身上,任何一个来了直播间的观众都能仅凭一眼就认出他们。
徐轻盈, 栀梨和蒋越潇睡在床上,蒋越潇的右手下面还压着一本法语故事书, 第四个人则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垂眸浏览平板里的内容。
蒋彦恒。
徐轻盈的老公,栀梨和蒋越潇的爸爸。
蒋越潇刚睁开眼时,小酷脸上带着点儿午睡留下的迷糊, 但当他和椅子上的人对上视线的刹那,顿时清醒得像被一桶凉水劈头盖脸地泼下来。
“你”蒋越潇飞快扫了眼床上的栀梨和徐轻盈, 及时收声, 低低问道, “节目组让你来的”
蒋彦恒淡淡看他一眼, “不然”
蒋越潇“”
稀松平常的口吻,偏偏被二百五老父亲说出了嘲讽的味道,仿佛嘲讽他问的问题很白痴。
我就说潇潇睡醒看见蒋爸爸肯定被噎哈哈哈哈哈。
几个月下来,潇潇虽然长嘴了,但依然在蒋爸爸面前败北。
潇潇才八岁蒋爸爸都有四个潇潇大了
蒋爸爸一张嘴=蒋越潇四张嘴狗头。
下午两点, 清脆的闹钟声响起。
栀梨在被窝里哼唧了几秒,半睁半闭地坐起来, 一边耷拉脑袋打着小哈欠一边伸手往枕头下面摸头绳。
睡觉前松开的头发贴在软嘟嘟的脸颊上,压出一道很淡的红印。
“宝宝,别动。”徐轻盈伸手拢住栀梨的头发,“妈妈给你重新扎个花苞头。”
栀梨小身子坐得板正,“嗯”
前面几期节目里,栀梨都在很认真地听蒋越潇读法语故事, 听着听着控制不住地睡着了自然也没松开头绳。
今天还是蒋越潇提起了让栀梨和徐轻盈闭着眼听得了,省得这俩人死撑着不睡,一会儿点下头,一会儿点下头。
蒋越潇刚从外面洗脸回来,拿起床上的法语故事书打算放回行李箱,正好看见徐轻盈手上那根快缠完的头绳,再看头绳上的小糖果装饰
他面无表情地朝行李箱的位置走,头也不回地酷酷道“头绳上的糖果得缠在花苞头的上面。”
这两个月,他经常陪奶奶和小屁孩在别墅区里慢跑,有时在跑回来的路上,小屁孩扎着的头发就散开了。
他奶奶就会帮小屁孩重新扎头发,有次扎了单马尾,有次扎了花苞头。
蒋越潇不止一次看见栀梨会抬手摸议摸头绳上装饰品的位置,一旦位置不正还会糯声糯气地和宋茵撒娇,说想让头绳上的小糖果小兔子小鸭梨什么的扎在上面。
徐轻盈轻笑地拍了拍栀梨的小花苞,“扎完了,宝宝检查一下。”
栀梨伸手摸着头绳上的小糖果,杏眸弯弯,“小糖果在正正上面呢,谢谢妈妈”
话音刚落,卧室门口再次有人走进来。
栀梨和徐轻盈抬头一看,两脸同懵。
蒋彦恒神色淡定,“刚出去打了个电话。”
徐轻盈“”
重点是你打不打电话重点不是你为什么在这里么
“爸爸”栀梨惊喜地叫了一声人,起身就想跳下床去抱蒋彦恒。
然而,她还没真正扑下床,便被大步走到床边的蒋彦恒抱住了,小团子似的窝在怀里。
和儿子说话就坐椅子上来一句不然,和小棉袄说话就大步走床边,指指点点。
能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