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家跑的路上, 栀梨的小话匣子就打开了,“奶奶,我们什么时候去左奶奶家玩呀哥哥看见小兔子饼干肯定可开心啦。”
蒋越潇能开心
宋茵眼前闪过蒋越潇的小酷脸, 语气平淡道“晚上让老卫做, 他会做饼干。”
“真的呀卫爷爷也会做小兔子饼干”栀梨赶紧加速跑到了宋茵旁边, 跑得脸颊红红, 杏眸里透着朝阳的晨光,剔透清澈,“奶奶, 我们明天跑北公园, 后天能不能再来跑南公园呀”
“你喜欢南公园”询问时, 宋茵用余光瞥了眼身边的栀梨。
小孩儿早上自己扎的头发, 这会儿都松散下来了, 半扎不扎地挂在小脑勺后面, 小孩儿毫无所觉,小脸上还充盈着期待。
“喜欢”栀梨神情雀跃道“南公园的小湖里有天鹅, 它们仰起的脖颈长长的,身上的羽毛也白白的,我想看天鹅”
宋茵慢跑的速度慢下来。
这孩子明明很想看天鹅,刚才还是听话的跑步不乱看,她说明天不来南公园慢跑,也不出声反对, 徐轻盈怎么养出的这么傻的孩子
“天鹅在哪都能看。”宋茵停下步子,严肃的脸微微板着,“家门口的大湖里也能有天鹅。”
栀梨的杏眸刷地亮起来, 像有一簇簇小星星坠在里面, 惊喜道“那我以后和闪电玩追球球的时候就能看见天鹅啦”
可能太高兴了, 连软糯的小尾音也微微上扬。
“奶奶不跑了吗”
“你头发散了。”
宋茵面无表情地松开了栀梨头发上的小头绳,小孩儿用的头绳上还粘着两个小小的水蜜桃,粉粉嫩嫩。
栀梨乖乖地转过身,小背脊挺得很直。
宋茵做事一丝不苟干净利落,平时给自己挽头发也一丝不苟干净利落,但还是第一次给小孩儿扎头发,手法难免生疏。
倒不是不会扎,而是担心手下力度重了,扯疼栀梨,这么扎来扎去扎了两三遍才将将成型,还很讲究地把头绳上的两个粉粉嫩嫩的水蜜桃绑在了小马尾上面,让人就能一眼看见。
回家的这个时间点,路上往来的人比从家里刚出来时多了一些。
因此,不少人都看见了被宋茵带在身边的栀梨,小孩子长得漂亮水灵,走着路,也能活泼地蹦蹦跳跳。
他们索性走过来打招呼,不仅和宋茵打招呼也和栀梨打招呼。
大家做了这么久的邻居,或多或少都认识,有些家里还存在商业上的合作。
老一辈的人没精力上网看什么综艺直播,不清楚蒋家人对栀梨的态度,不过,宋茵能带着栀梨出来慢跑就证明了宋茵认可了这个和蒋家毫无血缘关系的小孩儿。
个别家里有调皮捣蛋孩子的长辈,甚至决定回家就对孩子耳提面命,省得小孩不懂事瞎胡闹。
栀梨看见不少爷爷奶奶、叔叔阿姨过来,看见他们脸上的笑,也纷纷回了一个灿烂明媚的笑容,小嘴特甜地叫人。
“奶奶早”
“爷爷早”
“叔叔早”
“廖姨姨早”
快到家里大门时,迎面过来一个拎着鱼竿和小桶的老爷爷,栀梨听见宋茵淡淡地介绍了一句,“栀梨,这个是邵爷爷。”
“邵爷爷早”栀梨甜甜地叫完人,看见邵爷爷手里的东西,小脸闪过好奇,“邵爷爷,这个能钓上来鱼嘛”
邵爷爷笑眯眯道“当然能了,我可是别墅区里的钓鱼一把手。”
宋茵很不客气地拆他台,“人工鱼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