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
钱佩回了卧室,独独留下徐夏在客厅里。
徐夏把嘴唇咬出了血,目光死死地盯着地板,声音夹杂着两辈子怨愤,“栀梨”
等我先一步找到大佬,我肯定让你和徐轻盈把今天的一巴掌十倍还回来
夜空寂寥,高楼掩着皎月。
两侧商家广告牌的光亮打在车厢内,栀梨顺着彩色的光线,用手指一下一下在身下的真皮座椅上描绘着模糊光团的图案。
栀梨很少坐车,这是栀梨印象里第二次坐。
上次坐还是抱着小行李去舅舅家,后车座坐了三个人和一些杂物,栀梨被徐冬恶作剧似的挤在车门边,连条胳膊都挪不了。
这次坐车很舒服。
座椅软软的,司机叔叔还拿了甜甜的糖块和凉凉的果汁给她喝。
栀梨想到这,很是光明正大地偏头看徐轻盈,唇角上翘。
妈妈真好看呀。
妈妈的抱抱也好温暖呀。
栀梨愉悦地晃着小脚,以后都能和妈妈住在一个家里,有妈妈撑腰她再也不用害怕多说话被打了,等外婆回来她们还能一起去拍全家福
钟薇已经回去,车后座只有徐轻盈和栀梨。
徐轻盈也在用余光栀梨。
小孩儿脸颊软嘟嘟,很白净,像剥了壳的鸡蛋。
剧情里,栀梨在原身签下结婚协议的一个月后也就是今天,因为推倒徐冬,惹恼钱佩被狠狠打骂,混乱间被划破脸颊。
等原身过了一周后再去徐家接栀梨的时候,栀梨脸上留了疤,性子也很是内向沉默。
徐轻盈从前看这本书,第一关注的是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原身,第二关注的就是惨兮兮的栀梨。
所以当徐轻盈穿成撞头昏倒的原身,捋顺记忆和剧情后,立刻带着钟薇直奔徐家。
上辈子,徐轻盈谈过恋爱,也有过短暂的婚姻,但从未考虑过生孩子,前期忙于工作,后期怕生个熊孩子也怕生了孩子降低自己的生活品质。
结果穿个书,孩子都五岁了。
徐轻盈在徐家一时情急抱了栀梨,真等到两个人独处,又有些尴尬,感觉找不到话题,要不先叫声宝宝以示亲近
徐轻盈还没找到话题,就发现栀梨的视线跑到了车窗外。
他们到蒋家住的别墅区了。
司机开着车子沿内湖往里开,途径几栋间隔较远的独栋花园别墅。
栀梨的目光从一栋城堡似的别墅挪到下一栋城堡似的别墅,眨巴了下眼睛,很认真地看着它们院墙上风格迥异的石壁花纹。
新爸爸的家也太大了吧。
栀梨忧愁地抱紧小背包。
她刚住到舅舅家时,外婆说妈妈有给生活费,让她保持底气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那妈妈住在这个比舅舅家大了很多很多的家里,要拿多少生活费才能保持底气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那么多的钱得多辛苦工作才能赚到
“妈妈。”
栀梨和亲近的人说话时,声音会变得软糯,轻轻上扬的尾音像泡在甜牛奶里似的,又奶又甜。
徐轻盈艳丽的眉眼柔和下来,“怎么啦”
栀梨伸手从小背包里翻了半天,翻出一个布艺小包包。
看着小包包,栀梨澄澈的乌黑眼睛里有些犹豫,握着小包包的手捏紧再松开,继而朝徐轻盈递过来,“妈妈,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