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央的子民尊称他为“司命”。
与此同时,数以亿万记的星烁升起,宛若一片星幕,可怕的灵力洪流倾轧而下,四面八方皆是杀机,直奔那道身影。司命似乎并不在意,他眼中倒映这片星幕的升起,伸出手,打了个响指,星幕刹那熄灭,灵气的运转在短短的刹那枯败,亿万生灵在瞬间腐朽,岁月在其掌中眨眼流逝数千万年,久到星烁不再闪烁。
岁君呆滞住了。
他陡然间意识到自己执掌的岁律在时间归源的面前不值一提。
踏碎银河的爪在砸向司命瞬间血光绽放,司命不再戏耍岁月,他露出了笑容,提起时间轴沿着巨爪攀附而上,时间轴落下的地方皮开肉绽,定格在此刻,不可愈合。岁君吃痛,勐地抬起爪子,可那个人影远比岁君更快,在律法对撞侵蚀后,他写意般切下岁君的一条手臂,同时借着涌出的血光来到岁君面前。
岁君发觉这人脸上带着笑意,那温柔缱绻的笑宛若在注视爱人。
他勐地打了个寒战。
只觉得这个人是个疯子
时间轴荡平长城边界的烽火,指向岁君面门,看落下的角度是要将岁君从中直接切成两半
岁君根本无力反抗,他这个时间点任何的动作都会倒流回前一刻,好像他就站着原地等待死亡的降临
第一位圣者赶来,怒吼,“你敢”
律法力量奔涌,但来不及了。
时间轴避无可避,这是诸灵诸界的必然。
“轰”剧烈的震荡回荡在宇宙,这一刻时间轴落下竟然爆发出金属碰撞的轰鸣声。
狂暴的气浪震飞隔得最近的岁君,他一个翻身,借着这股气浪向外围避开,正好被赶来的那位圣者接应。绚烂的花火燃烧在金属轰鸣的源头,赶来的圣者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释放律法护住伤势严重的岁君。岁君周身被岁寿律法覆盖,其余抵消时间律法的侵蚀,让那条手臂重新生长回来。
“宇宙长城的烽火在各个边关都有点燃,天央与大荒同时在此刻大举进攻。”圣者低声说。
“边关战况激烈,能够赶来的人不多。岁君,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一处边关是最不容易失守的几座之一,有浩宇神君布置的空间封锁,这一片空间只有我等才能穿行,那个生灵是如何抵达此地的甚至就出现在你的大殿中。”
“那家伙是天央的司命时律。”岁君面色阴沉,他看向轰鸣震荡的源头,炸裂的火光仍未消失。
在时间轴落下的前一刻,他认为自己必死无疑了。
可有一道身影无视了时间的流动站在了他的前方,为他挡下了那坠下的时间轴。
“司命时律”赶来的圣者眼中骇然,他不再去问对方是如何来到此地的了,对于这种怪物,出现在哪里都不让人意外。“但这个家伙不是一直和浩宇神君处于宇宙背面的战场么哪怕是时间也不可能摆脱空间的封锁,从战争开始时他们便一直位于同一片战场,我等都知晓其中但凡都一个能出现都是巨大的优势或者压力。”
“浩宇不可能出事的,可能对方只是短暂的脱离,拖一段时间吧,等待援军,只要浩宇察觉,他能无视任何阻碍抵达这里。”岁君沉声道。
“那那位又是谁”
此刻,战场的中心,星光炸裂后暗澹,一个身披赤服的人影竟然拦住了天央的司命,这在这位圣者眼中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九州所有的归源都在边界战场,宇宙长城内已经算是九州内部,根本没有归源坐镇。在烽火点燃的时候,有归源察觉,正在赶来,但位置实在太过遥远,哪怕借助河图洛书进行跳跃都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