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茜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但脸上却摆出了一副好姐姐的亲切笑容。
他放肆的视线比他的手还要过分,轻佻而不流氓,强势却不野蛮,耐心十足,却又肆意妄为。
要是她遇到了,也不至于在遇到于昂后才结束多年的母胎单身。
他的声音里也还没褪去颗粒质感般的低哑。
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屹立着的热情终于渐渐伏下,岑理闭了闭眼,悠长地吐了口气。
这样想着,池柚乐观地眨眨眼,眨走了眼中的突然泛起来的酸涩。
估摸着这会儿她应该在床上打滚,给她点儿时间吧。
岑理低嘶一声,改用空出的那只手捂住了她的嘴,这才盖住了她控制不住的声音。
她这才放心地走出来,然而刚走出来,出了点动静,阳台上的人就回头了。
她不自觉地拖长了柔软的腔调。
让人根本没办法专注去想他到底说了什么。
她的声音里还带着没褪去的余温,非常非常委婉地说“你不用吗”
她又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此刻正散在床边,显得特别狼狈。
被子下空气流通不佳,男人的呼吸声很沉重,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喉结的吞咽,试图吞下她的声音。
看着岑理一张张仔细地翻看着她的画,他陪她打了游戏,又陪她聊了这么多,还听她说了这么多话,一点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
岑理从画册中抬起头,唇微张,对她的突然袭击表露出几分惊讶,池柚趁着他愣住,又亲了下他的另外一边脸。
这丫头真的从小就运气好,长大了运气还是这么好。
是一道低沉好听的男声,似乎在哪里听过。
池茜没在学生时代暗恋过什么人,她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太爱学习了,所以无心暗恋。
如果说岑理的瞳色偏深,像是令人捉摸不透的幽潭,那她的眼睛此时就像一汪清澈的泉水,眼中喜欢和欣喜的情绪一目了然,灯照映下如同烛火般荡漾摇晃。
他的衣服裤子都有些皱了,都是刚刚被她抓皱的。
洗过手后,岑理没有急着回小卧室。
“你怎么站在这儿啊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什么家
池茜“岑理”
池柚没去深想,因为他此刻的声音实在太性感诱人了。
她妹居然真的跟日思夜想的男神睡了,真是好运气啊。
但是不是池柚。
池茜心神一晃,连忙去打开客厅灯,一直以来都是从池柚口中听到有关于他的事,终于在今天,面对面地见到了这位岑姓白月光的庐山真面目。
池柚心念一动,突然凑过去,亲了下他的脸。
“你”
她现在就像是漂浮在海上的一艘帆船,岑理是她的船长,他收起控制的锚,杨起乘风的帆,带她在巨浪中冒险冲荡。
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漂亮,作为男人,当然要看久一些。
小卧室里的灯暖黄朦胧,为眼前的人铺上一层电影镜头般的滤镜。
肯定很爽。
她从来没想过要拥有月亮,至少此刻月光照在了她身上,她已经心满意足。
在他不知情的角落,默默无闻地上演着一个人的故事。
同时他也需要时间冷静一下。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系在后背的扣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