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理转眼间已经走到了她面前,稍稍倾身,低下头问她“摔着哪儿没有”
王凯宁本来就笑得不行,又看到池柚这副傻得可爱的表情,顿时更乐了“完了,看来是摔傻了。”
也是奇怪,明明这么吵,却好像还是能听见岑理很浅地叹了口气。
“别墅里有备用药箱,我去给你拿过来”
说实话,比起他站在自己面前,充满人道主义色彩地关心她,池柚真的希望自己这一刻是在做梦。
而不是被逼着接受被男神看到她一个二十五岁的成年人了大半夜在放飞自我还摔了的事实。
恰好这会歌已经快要结束,进入到最后一段副歌。
“未来某年某月某日某分某秒某人某地某种永远的心情
不会忘记此刻ove”
“oveove”
确实不会忘记。
百年以后就是趟进了棺材,她也不会忘记此刻。
太深刻了。
车子驶离别墅。
从上车之后,池柚就没说过话,脑袋顶在车窗上独自自闭,车窗外斑驳不一的光影打在她忧郁且绝望的脸庞上。
气压太低,同车的孟璇没敢说话,负责开车的于昂时不时透过后视镜望一下后面。
就在十分钟之前,池柚恢复神智,当即从沙发上蹦起来,手忙脚乱地穿好鞋,一眼都没看那个人,头也不回地丢下句“不用谢谢我回家了”,接着一手推着于昂,一手拉起孟璇就走。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又行云流水。
害得孟璇当时急得大喊“欸包包包包没拿”
这会儿池柚正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包包,似乎把包包当成了唯一的慰藉。
孟璇轻咳一声,安慰道“其实也没那么丢脸吧,我们唱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小黄歌。”
孟璇实在不太能理解,为什么池柚会这么大的反应。
于昂也语气温和地说“摔一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姐有次穿了双十几厘米的高跟鞋,走在路上也差点摔了。”
池柚没说话,但打心底认同他们的话。
唱歌唱嗨了其实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唱得太起劲从沙发上摔下来也不是什么过不去的事。
关键是,谁看到了。
就算她今天被全国十几亿的人看到了,她也不会这么难堪。
但岑理除外。
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丢脸,唯独他不可以。
没错,她就是双标,搞区别对待那一套。
那是她的男神,是她曾经的白月光,都快辞职回老家了,说她虚荣也好,要面子也罢,她只想给他留下最完美的形象。
而不是这副没心没肺又傻了吧唧的样子。
面对孟璇和于昂的轮番安慰,池柚的表情反而越来越难过,一张嘴也越抿越瘪。
只要脑子里有一丁点回想当时情景的念头,浑身竖起的寒毛和发烫的脸颊比她反应更快。
痛苦地埋下头,她只能用手捂着脸,闷声闷气地说“别管我了,你们不懂的”
好不容易熬到家,池茜又追着她打听有没有从于昂嘴里问出什么。
“过两天再帮你问行么”池柚有气无力,“姐,我现在真的好想死啊。”
池茜“”
团建结束后的第一个周一,早会刚开完,池柚叫住老大,也不管自家的主美老大刚出了个短期差需要调整状态,直接就是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