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东京城谁的货物最多不用说都知道是来自西北的货物,所以在李端懿看来大宋的朝堂就很扯淡。
不想着如何壮大自身,不想着如何利用国朝的优势来对抗来自西北源源不断的货物,而一心想着如何制约西北,这不是缘木求鱼吗
李端懿有自己的心思,尤其是当他看到眼前这位来自西北的官员后,更是感慨两人的不同。
“你怎么来了”李端懿惊诧的看向他,随即瞪大眼睛道“莫不是府州沦陷”
不等他说完,曹仪便瞪了他一眼“说的什么浑话,若府州沦陷老子还有可能出现在东京城战死才是我的归宿我曹家男儿只有战死沙场,没有逃回东京的。”
李端懿撇了撇嘴,但还是好奇道“那你回来作甚年关都不见你回来,眼下开春却从府州而来,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曹仪摇了摇头“自然不是,家母抱恙,我戍边多年自然该回来看看的,顺便同你说些河西之事。”
“你来同我说”李端懿惊诧的看向他,随即又看向门外,好在此时正是库务司最忙碌的时候,没人有闲工夫跑来听窗。
曹仪知晓李端懿的谨慎,随即低声道“这段时间若有人请你赴宴,必要小心斟酌,恐有游说之人劝你去往河西”
不等曹仪说完,李端懿便哈哈大笑道“那这人一定是昏了头我好歹也是外戚,我娘乃是大宋的长公主,与国朝荣辱与共劝我为河西效力,这不是毁我自己根基自断后路吗”
但瞧见曹仪认真的模样,随即惊诧道“莫不是有人已经劝过你”
曹仪认真的点了点头“正是,我曹家世受皇恩,可就算如此范子渊还是亲来书信劝我莫要与河西为敌”
“叶安有过书信给你吗”
李端懿目光炯炯的看向曹仪,对于这种事他是不信的,就算是曹仪说的话他也不会尽信,而且他早就听说曹家在河西的买卖和产业被惩治,曹家与叶安交恶已久。
“我乃镇戎军主帅,莫说叶安没有书信,便是有也要上奏朝廷”曹仪想都不想的便开口。
但李端懿却还是抱有怀疑,他不明白的是曹仪为何要来寻自己说这些
之前听闻曹家在西北与叶安交恶,现在来寻自己说这些便更为奇怪,随即低声道“莫非东京城中已有官员与河西交善”
曹仪闻言冷笑道“自然是有的,河西那套说辞最是能蛊惑人心,且清贵官员,年轻学子最易心动,令尊故去,我曹家与李家亲近,故而为兄提前相告,以免你行差踏错啊”
李端懿连连点头“曹兄所言极是小弟定会斟酌”
“甚好”曹仪面带满意的笑容,随即又道“我这有些来自西北的货物,还请兄弟帮我周转一番。”
李端懿心中了然,笑眯眯的点头“简单,只要有三司文书,周转自是应该,小弟亲自操办便是”
“自有文书凭证”曹仪说完便从怀中掏出文书递了过来,随即又道“今朝不同往日,西北的货物越来越紧俏了。”
李端懿却摇头道“西北的货其实不少诶老兄可莫要再套我话”
曹仪尴尬一笑“只是随口一问而已,若涉天家权当我没说便是。”
见李端懿亲自帮忙,曹仪这才满意的离开,只是不知在他走后李端懿便把他手中的凭证连带货单一同抄下,这东西用来做投名状最合适不过
衙门还未散班,李端懿便同少监打了个招呼的离开,库务司的要务他已处理完,剩下的交由少监便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