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此乃亘古不变之理也钱庄乃国朝之经济所在,百姓交钞皆来与此,铜钱为本,百姓常用,交钞并非藏富之法,只需朝廷下旨命钱庄以每人每日汇兑不超五贯,便能以此平息,汇兑之百姓必然日减,可保交钞无大碍”
赵祯缓缓放下手中奏疏,微微一叹“还是夏竦深谙经济之道啊”随即露出笑容对陈彤道“瞧见没有朕手中的能臣也不比他叶安差朕不过是以交钞为岁币让他河西为国承担些,他便不情不愿,还要反客为主来将朕的军,哼朕便偏不让他得逞”
陈彤见赵祯满脸笑意,随即奉承道“圣明不过官家”但他心中却在想着如何把自己手中的交钞快速变成铜钱,银判,甚至是黄金。
陈彤和赵祯不同,他虽然对叶安并不十分了解,但他这么多年从朝堂内外以及蓝继宗、陈琳两位老祖宗身上看到了太多关于这位云中郡侯的神奇。
出于自己的政治敏锐,也出于对心中的第六感,陈彤相信只要叶安对大宋的交钞出手,那交钞的崩溃近在眼前。
作为皇帝的近侍,陈彤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小小的内殿黄门,而是真正掌管入内内侍省的都都知,想要把手中的交钞兑换成银判,铜钱,甚至是金锭都轻而易举,但他却悄悄去了南门大街上的河西商号,在那里便能把自己手中的东京交钞兑换成面值相等的河西交钞,最多只是花费少许钱财而已。
当然,不是谁都有陈彤这般门路的,夏竦的奏疏刚刚在朝堂上被通过,交钞非但没有稳固,反倒是迅速贬值起来。
没错,原先百姓还在纠结于交钞能否兑换,现在却是在纠结于自己的交钞还能值几个钱,一贯钱的交钞只能兑换出七百文了,就这还需有门路,有关系才能兑换的出来。
如今在东京城只要有点门道的人谁不知晓交钞贬值之事且不说夏竦的主意有一点稳定人心的作用,便是每日限制兑换的数额便已经算是火上浇油。
觉得越是这般的限制,越会让百姓心中恐慌,如此必会让人将手中的交钞低价换成铜钱,得了交钞的人再通过一些特殊“途径”去兑换,如此一来只要有心人操纵,交钞只会变得越来越不值钱。
而在大宋什么样的人有门路且能快速兑换到交钞
当然是达官显贵,甚至是朝堂上的权臣,这些人手中的人脉关系可比寻常百姓要广泛的对,夏竦的政策只是在明面上保持了一定的公平性,可实际上的操作空间太大了。
大宋的铜钱正在飞快的流入权贵官宦手中,而百姓的死活谁会去管
也不能说所有的大宋官僚都忽视了这个问题,有人就看到了巨大的隐患,比如曾经负责过钱庄建设的夏竦。
这货是真有才,但也真的趋于权利,叶安与他之间的关系曾经有过一段“蜜月期”,但随着他趋于权利,叶安便逐渐发现夏竦的为人,这货事那种为了获取最高权利能够牺牲任何人的所在,就连秦慕慕在与他的妇人杨氏接触过后,都说此女“有钩距,擅机谋,不可近交”。
夏竦在得知东十字大街钱庄受到冲击后便立刻上疏赵祯,请求朝廷维持交钞的兑换,但每日应当限制每人汇兑之数额。
“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此乃亘古不变之理也钱庄乃国朝之经济所在,百姓交钞皆来与此,铜钱为本,百姓常用,交钞并非藏富之法,只需朝廷下旨命钱庄以每人每日汇兑不超五贯,便能以此平息,汇兑之百姓必然日减,可保交钞无大碍”
赵祯缓缓放下手中奏疏,微微一叹“还是夏竦深谙经济之道啊”随即露出笑容对陈彤道“瞧见没有朕手中的能臣也不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