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儒学是有极强的包容性,但同样也能轻而易举的吞噬掉他所包容的东西。
不少大儒甚至提出儒学驾驭格物,便等同于现实中读书人与匠人的区别,匠人永远是匠人成不了读书人,而读书人却能入仕为官,驾驭匠人,这也算是格物为儒学所用。
这话在叶安看来荒谬无比,狗屁不通,但却被士大夫阶级所认同,甚至连出身寒门的读书人都认为理应如此。
这下叶安算是看清了形势,自己永远也无法融入到儒家之中,就如同格物之学永远无法融入儒学一样,自己和那些儒生天生就是矛盾的,也正如儒学与格物之间的关系,虽出自一处,却又互相矛盾,只有争个高低才能名正言顺。
想要在大宋推行改革,想要在大宋让格物出头,这无异于痴人说梦,叶安做了很多改变,但最终的结果却令他失望。
至于那些看好格物之学的人,终究还是以儒学为基础,“器,道”之辩早已深入人心,格物是“器”为人所用,儒学是“道”指点人心。
这样的言论充斥于读书人的圈子,每当这个时候叶安都觉得无力对抗,即便是格物再有用,体现出的价值也只是“工具”,无法成为正统地位,而学问若是不能成为正统,很快便会被人所抛弃。
如此一来不如另辟蹊径,在其他地方重新开设以格物之学为基础的学术环境来,而甘凉与整个西州则是最好的所在。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 最新章节。
越是穷困的地方越需要先进的生产力,而先进的生产力与格物分不开关系,叶安相信在那里格物之学会生根发芽,会不断壮大,会强大到“吊打”那些不接受包容它的存在。
说到底,还是叶安放弃了大宋,这里的政治环境与学术环境已容不得改变,但凡是个有识之士都能看出大宋需要改变,可与生俱来的制度与那些礼仪相关容不下改革。
范仲淹的改革会失败,不是因为举措存在问题,也不是因为执行力度不够,相反而是举措多为良策,良政,执行力度很大,从而招致了保守派的疯狂进攻,传统儒学都不站在他们那边,在大宋如今的政治环境和学术环境之下,变法就是撼动国鼎。
至于王安石的变法,虽然举措不同,力度更大,但结果却是和范仲淹的新政一样,当一个人变法失败可以将责任归咎于他的政策身上,而当第二个人变法失败,结果却相同时,就便是变法本身的问题,而是这个时代环境的问题。
叶安正是看到这些才会彻底失去在大宋推行变法的心思,因为变法变的是法,却变不了人心,更变不了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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