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百姓变成灾民,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再加上天灾引起的,官员贪腐,剥削压榨,种种重压之下,灾民很容易投入到白莲社的信仰之中。
如此看来那背后之人手段了得,是一个不好对付的狠角色。
要想稳定灾民,杜绝白莲社这个“毒瘤”的壮大,唯一的办法就是开仓放粮,救济百姓,而粮食又被利东粮铺给收入囊中。
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打破循环的唯一办法就是将粮食拿出来救济百姓。
叶安带着人便前往了利东粮铺,果然还没进门,便以瞧见大大的立牌上已经写着的粮价“三百五十文一斗”。
这哪里是买粮,简直就是在抢钱,也是在抢命,灾民们不是没有钱,但相比如此高的粮价简直杯水车薪。
灾民聚集在店外并不打算离开,所有人都在祈求店家降低价格,但无论是店里的伙计还是掌柜,皆是满脸的漠然,他们可不是宿州人氏,而来全都来自东京城,在他们看来灾民的死活与他们并不相干。
叶安带人便进入店中,伙计一看叶安身上的公服便立刻唱了一个肥喏道“这位官人里面请不知小店有何可招待您的”
铁牛等人准备准备前往柜台查账,却被叶安一把拦住,重要的账册不可能放在柜台,否则这掌柜的就蠢的可以了。
见叶安给自己使了个眼色,铁牛用鼻孔看着伙计冷哼道“唤你家掌柜的前来说话”
伙计极有眼色的点头便走,这样的官人他得罪不起,进入后院房舍之中,伙计狠狠地冲着铺面啐了一口“什么东西,也敢在我家铺面前吆五喝六”
“陈六,何人前来闹事”
后院之中,香樟树下,掌柜何坚斜靠在锦榻上乘凉喝茶,顺便将婢女递过来地冰块擦拭在胳膊上解暑,见陈六过来随手将快化掉的冰块扔了过去问到。
陈六笑嘻嘻的接过冰块,瞧见婢女娇媚的模样忍不住多看几眼笑道“还能是谁,官府的人呗,怕还是那张谦派的人嘞”
随着陈六的话,何坚皱起的眉头便松了下来“哼若是张谦派来的人便无需理会,他自己倒卖仓粮,现在东窗事发又想卖回去,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论牌面,咱们可不属于他,他不过是个一州知州,咱们家可是相公坐镇”
“那是嘞原本知州还是亲自前来,现在不过派个人来,看来也是要作罢了当家的咱们什么时候请上师去家中坐坐”
一位妇人从厢房中走出,伙计赶紧离开院落,这本就不是他该来的地方,何坚却道“再过些日子吧现在还不是时候,咱们这种人家与那种人往来的越少越好,但若真如他所言宿州城或有动荡,还是要说项一番,免得灾民冲击咱们”
妇人皱眉道“那可不行,咱们要心诚,前些日子奴家便施是百贯钱,就算这次不去请上师来,也该有所表示才是嘞”
何坚眼睛一转便道“也罢,再送些钱财去便是,也算是有些往来,免得到时上师怪罪,咱们也好有话头”
妇人的脸上顿时喜悦起来,连连应承道“当家的说的是,还是你有主见”说完便狠狠地刮了一眼伺候何坚的婢子,见婢子惶恐的低下头,这才满意的离开。
何坚靠在锦榻上嘿嘿一笑,便哼起了小区,手也愈发不老实起来,惹得婢子一阵娇喘。
在店铺里的叶安却是同样不急不躁,铁牛等人已经耐不住性子催问伙计掌柜为何还不来,陈六苦笑道“小
人已经知会过掌柜的了但您也瞧见,咱家的店铺是前店后院,掌柜的还在收拾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