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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吕夷简的招待(1/2)
    吕夷简在朝中多年,可谓是洞悉诸多本质,现在的他才发现自己错了,王曾也错了,他们的对手并不是那小子

    叶安以及他的格物之学有什么可威胁儒家正统的连他自己都承认格物之学需以儒学为基,不读书识字的匠人无法成为格物大家,亦无法威胁儒学之尊位

    既然如此那他叶安还有何威胁可言

    至于他的地位和官家的恩荣, 这些都是虚无缥缈的存在,看看他现在的差遣便知晓官家是要用他,需要一个贴心之人为守备禁中。

    哪朝哪代的皇帝没有一两个亲近的臣子这太正常不过了,何况官家亲近叶安总比亲近那些只知溜须拍马的佞臣和宦官要好

    从闫文应那里吕夷简得知了自己被罢相的真正原因。

    没想到一切居然都来自于那位一国之母的郭皇后,这才是最让他不能容忍之事。

    以前因刘娥临朝称制,对她呵护有加娇惯纵容也就罢了, 眼下官家亲政后她居然敢干涉宰臣任免,岂不是将祖宗之法抛之脑后

    文德殿前太祖竖下的铁碑还在,宦官后宫不得干政

    作为士大夫,吕夷简可以容忍自己的失败,本就是臣子,皇帝如何驱使都是应有之事,何况就算被罢相还有被再度起复为相的机会。

    可眼下他才知道自己的出外完全没有必要,只不过因为皇后的几句谗言,官家便改了主意让自己出外,这简直是对士大夫的侮辱

    更为重要的是,郭皇后在位一日,即便是复相又如何能进一次谗言,那就能进第二次,这对吕夷简来说简直是如噎在喉,如剑悬头

    这时候的他看到了叶安藏在背后的“匕首”舆论,久居朝堂的吕夷简怎么能看不出报纸的威力,同样他也看出赵元俨的不寻常。

    但他只是认为官家在利用叶安手中的报纸在敲打赵元俨而已,身为文臣他不认为赵元俨这个宗室有能力改变什么。

    大宋的宗室一没权,二没兵,造反是不可能造反的, 唯一能做的就是躺在宗室的敕封上吃老本,或是开设商号赚钱。

    就算如此,看看东京城中的阜丰商号,还是无法与叶安手中的普惠商号匹敌。

    经过诸多盘算吕夷简明白一个道理,叶安并不重要,他的背后是官家,他所作的一切或许就是官家授意以压制宗室。

    只能说吕夷简的格局还是小了,他所在的位置和认知只能看到这些,便有了基于自己认知所作出的判断。

    但叶安所作的远不止如此,他可不是为了压制宗室才发展普惠商号的,更不是赵祯所授意。

    樊楼又名白矾楼,原本盛产白矾而得名,只不过后来得了酿造牌子,可以自酿酒水,又因独特的工艺这里出产的美酒味甘,香醇,渐渐的变成一座正店酒楼。

    不过若是以酒楼正店来定义它却是不妥,这里不光是酒楼正店,还是一个庞大的酿酒厂, 每年单单是酒曲便有近五万斤,京都三千户脚店或是小贩在矾楼取酒沽卖。

    当然在这个文化兴盛的时代,许多文人、官僚大都狎妓,概不能免。樊楼很有点类似“夜总会”“歌舞厅”的味道。

    正因为有许多“艳帜”作幌子,才招来那么多人到矾楼来饮宴、歌舞;才“饮徒常千余人”“夜深灯火上矾楼”的名句。

    不过在叶安看来这里更是一种高端会所,达官显贵长长出入这里可不光是为了狎妓,更有要事相商,比如吕夷简派人寻自己在这秘密相见便是如此。

    为了掩人耳目,叶安并没有乘坐自家牛车,而是在街上随便雇了一辆马车,赶车的把式一听说是去樊楼的,便要价一贯钱。

    作为职业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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