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大宋的相公,吕夷简执政多年自然知晓一些宫中秘辛,叶安叹了口气道“对手很是狡猾,短时间岂能有所进展但终究是有些发现”
吕夷简摆了摆手“那是皇城司的事, 不必说于老夫,只是宗室必有后手,眼下这位八大王便是蠢蠢欲动了。”
叶安惊骇的盯着吕夷简,没想到他已经看透迷障,果然是三朝老臣眼光独到啊
“吕相公觉得会如何”
“诋毁太后便是撇清关系的最好法门,可惜却会让官家厌恶, 不知他为何出此昏招”
叶安惊诧的看向吕夷简“吕相公知之甚详”
“这是自然,当初老夫骤闻李宸妃亡故, 便对奏圣人给予尊仪, 今日看来果有大用当初叶侯不也是上谏圣人了吗”
吕夷简的目光中透出诡异道“老夫好奇,为何当初你会想到这些”
叶安背后发冷,匆匆道“只是尽了臣子本份而已”
“真是如此”
“那必须的”
“那为何圣人当初说你极力上奏,厚葬李宸妃”
“毕竟是官家嗯老倌你诈我”
回过神来的叶安大惊失色,这么说来自己不就是承认知晓官家生母之事
瞧着叶安仓皇离开的背影,吕夷简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喃喃自语道“这小子果然知晓圣人不会告诉他,蓝继宗,陈琳皆无这般胆量泄漏此事难道是他自己猜到的那可真是多智近妖了啊”
皇仪殿西厢,赵元俨缓缓拜下,这让原本御座上的赵祯有些惊讶,抬手起身道“皇叔身为宗亲长辈无需如此大礼”
赵元俨则固执的跪在地上“臣不敢,臣此次前来正是向官家请罪,还望官家责罚”
赵祯一时有些发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缓缓坐在御座上,冷静下来之后才道“皇叔平身吧有什么事皆在宗族之内,何必如此大礼蓝大官赐坐”
蓝继宗上前扶起赵元俨道“官家赐坐了, 八大王还是坐下的说。”
“老臣,老臣愧对官家愧对先帝啊”
刚在锦凳上坐下的赵元俨再次拜倒在地,居然声泪俱下的忏悔,这一幕将赵祯看呆,也让边上的蓝继宗呆若木鸡。
赵祯不得已只能亲自走下御座,扶起赵元俨道“皇叔何必如此,有什么事说与朕听便是,请罪之事暂且不提”
“官家,您的生母并非太后,而是明道元年以故去的李宸妃”
“什么”
赵祯扶起赵元俨的身体猛然一僵,不可思议的看向他缓缓道“皇叔再说一遍”
“官家生母乃李宸妃”
殿中陷入死寂,赵祯僵立原地,而边上的蓝继宗骇然变色,他没想到赵元俨居然敢说出真相,说出这个刘娥隐藏多年任何知情人也不敢透露出来的真相。
“皇叔可之所言之重几何”
赵祯的面色变得极其难看,这让原本心中窃喜的赵元俨都觉胆寒,他从未见过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露出过如此可怖的表情。
此时的他才幡然醒悟,这个孩子已经是亲政之后的大宋官家了。
“罪臣不敢欺瞒官家,此乃宫中秘辛,鲜为人知矣太后当初并未诞下子嗣, 且恰逢李宸妃诞下龙子也就是官家,于是太后便向先帝哭诉,先帝恩准,太后便索向李辰妃要官家抚养于殿中”
“明道元年二月,先帝李顺容因病晋封宸妃,同月二十六日薨,享年四十六朕在宫中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