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门这条路叶安不知走了多少回,而内里的左承天祥符门也是常有经过,寻常没有在意,但今日却赫然发现这个位置的特殊。
宫门的北面是太子东宫,西面是皇宫禁中, 南面则是好大一片的外朝公廨所在。
成片的公廨连接在一起,重峦叠嶂不知几何,若非仔细观察很难发现这里便是传说中的皇城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宫中最寻常不过的一个省务所在。
皇宫禁中的职能机构有很多,也大多是这种不起眼的建筑群,甚至连鼎鼎大名的六尚以及内侍省,入内内侍省的形制也皆是如此。
唯一不同的是叶安的车驾经过皇城司的门口时,程拱寿带着一群逻卒躬身冲着牛车行礼。
现在的叶安已经有了从三品的品秩, 差遣又是宫中的皇城司,故而他的牛车可以从东华门进入皇宫,只不过赶车的不是侯三,而是东华门的内侍。
车驾可以进入皇宫,但人却不行,除了叶安之外,其他闲杂人等不可进入宫禁,这是规矩,一旦逾越,宫墙上的禁军可不会手软。
“都会坐班,莫要在这里站着,让外朝文臣瞧见了,必定落下口舌”
“卑职遵命”
叶安一句话便让程拱寿等人迅速撤走,他们当然知道这是敏感时期,皇城司的人更应低调行事,否则被文臣抓住把柄,治一个跋扈治罪可不得了。
瞧见叶安的牛车继续向前,皇城司中的逻卒们便窃窃私语, 有人便向程拱寿打听道“程校尉, 都说咱们皇城司迎了个“大能”来,虽说我等都听过云中郡侯的大名,可没在他手下当过差,不知这位侯爷治下如何啊”
程拱寿挑了挑眉毛,一边看向徐用章一边冷笑道“这位侯爷的本事如何去问徐档头便是,俺老程嘴笨,只知晓叶侯厉害,却说不出哪里厉害”
见众人的目光投向自己,徐用章微微皱眉“老程说的没错,这位侯爷与陈大官相比可不简单,陈大官站在这里你们便噤若寒蝉,可若是换了叶侯,必定是满面春风的,可若是尔等以为这位提举好相与,那可就大错特错了,这么和你们说吧西烈军与怀远军的名号可曾知晓”
“知晓”一群逻卒,亲从官连连点头,西北接连大捷, 这两边军的名号在东京城中可谓是如雷贯耳。
而徐用章却道“知晓你们不知晓,这两支边军尤以军纪, 规矩闻名西北,令行禁止,军法如山这是怎么来的都是叶侯一手一脚调教出来的,咱们皇城司的陈大官身为监军,但在边军之中也需听命与他连陈大官都被叶侯给罚过,尔等还能例外可知叶侯有一法门,不需棍棒之威,不需体肤之痛,便能让八尺男儿连连求饶,不敢再犯”
这话说的众人胆寒,是什么手段居然如此厉害
瞧见不少人看向自己,徐用章指了指程拱寿道“去问老程,他可是亲身领教过的,俺老徐可没有那般的勇气,冒犯叶侯的军法”
一想到叶安的手段,程拱寿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就这一个动作便让在场的亲从官和逻卒们惊惧万分。
程拱寿的厉害在皇城司可是出了名的,有时候还敢顶撞陈大官,被打的鼻青眼肿后还不认怂的人物。
“俺老程奉劝诸位,别看这位侯爷年轻,手段却是相当了得,若说关禁闭是个折磨也就罢了,可若是犯了军法,嘿嘿,保准叫尔等生不如死一桶水的功夫,任你是什么英雄好汉也变成软脚虾似得求饶”
在场众人神色大变,但徐用章却话锋一转“这是坏处,可也有好处,老程说的没错,叶侯是治军严苛,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