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官,你说叶安穿着那东西能躲过曹家那些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厮杀汉”
陈琳回头看了范雍一眼,微微苦笑道“说来让范侍制笑话,某家担心的不是叶安会被发现,而是担心曹家的老兵遭了殃,他叶安绝不是等闲之辈。”
范雍微微一笑“哦之前老夫便听说他能力搏死士,但却从未见过,眼下算是瞧见了这小子的勇武来。”
“勇武若是范侍制这般想那就错了,这小子那里来的勇武多的是手段和诡计皇城司的人都在他的机关陷阱之下吃过苦头的”
“哦”范雍眼睛一亮,哈哈大笑道“那倒是有些意思,有些意思”
陈琳嘿嘿的冷笑“文臣不像文臣,武将不像武将,这样也有意思”
范雍虽然不是那种极为聪明的儒家士大夫,但架不住他属于文官集团,看向陈琳冷笑的模样便摇头道“你不知晓,越是这样越好,他叶安家学特殊,虽是我儒家之学,但却非于寻常的儒学,而是以格物为主,又兼具各家,实乃让我辈惊叹也”
“出来”
一声惊叫响起,让陈琳忍不住挑了挑眉毛,他是知晓那几个曹家家将的厉害,都是战场上下来的好汉,夸一句军中精锐也不为过,但到了他叶安的手中还是着了道。
“看来长生的本事还是有些出人意料啊不够也是好事,王公和吕公一直觉得,文臣或许能有一二的改变,而契机就出在这小子的身上。”
“哦没想到你们这些大头巾也有了别的打算先帝说过,儒学最不擅长的便是改变,怎么你们打算有所改变了”
范雍微微点头,算是赞同了陈琳的话,当然更多的是在赞同真宗皇帝所说的话。
“儒家之学最不擅长改变,这话是先帝看的透彻之有感而发,但儒学虽不擅长改编,但却最擅长包容并蓄别忘了,他叶安的家学可是自认为我儒学支脉,乃是同气连枝,如何能算是异学那便是我儒家之学啊”
听了范雍的话,陈琳的汗毛都炸起来了,他发现自己忽略掉的一个问题,王曾和吕夷简在下一步大棋,这是儒家的一步棋,也是文臣的一步棋,这也难怪为何王钦若没有跳出来反对叶安担任这个体量安抚副使,若是叶安与范雍这次指挥曹仪成功平定环州之乱,那结果便是证明了文臣领兵是完全可行的,而枢密院只需要挑选将领便好
现在的枢密院还曹利用说的算,但为何是他那是因为圣人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之前中意的张耆因为他的身份被文臣反对而作罢,现在的一切都在说明文臣这次乃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相对于一般的文臣,无疑叶安最适合作为敢于兵权的助力,陈琳心中猛然一惊,看向范雍似笑非笑的表情道“若非叶安太过年轻,这次的体量安抚使会是他”
范雍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大官在说什么老夫不知晓啊”
见范雍在这里装傻充愣,陈琳微微皱眉的盯着他道“你为何要告诉某家这个消息按理说你是文臣不该知晓了”
陈琳说着说着便明白了范雍的用意,很简单他就是要通过自己的嘴去告诉圣人,文臣即使要获取兵权,只有这样才能保大宋兵权不会旁落,才能让大宋的兵权彻底不会造反。
至于文臣自己,他们是不会造反的,没有必要造反,他们的任命完全由官家说的算,即便是入主枢密院也不过是调兵遣将,为官家作顾问之责罢了。
“所以你们不是要的兵权,而是想要枢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