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家给你的脸面岂能拒绝
于是叶安便被两位国公在一群羡慕嫉妒的目光中热情的拉上了马车,只有李端懿看着叶安笑眯眯的模样慌张的不知所措。
梅园赏雪这么多人,赵家兄弟二人唯独邀请叶安前往庆丰楼饮宴,别人以为是这两位国公对他的看重,可为何只邀请他一人还如此热情深知事情原委的李端懿可不认为这是热情。
这下可算是倒了霉,明明是赵宗礼赵宗说两兄弟要对叶安下手,但却是自己请的叶安,回家之后还不知会被父亲如何惩治,李家的家法一向严苛的要命。
眼看事不可为,李端懿低声对身边还在惊讶于叶安运气的英娘道“国公看似是在邀请叶候,但事实上怕是并非善意,此事在我武断,不该请叶候来这梅园之中的。”
英娘抿嘴笑了笑“你当我不知父亲大人早就说过,叶安得罪了宗室,宗室必然出手反击,至于是谁我猜祁国公应是最恰当的人选嘞”
李端懿苦笑着说道“你这般的才智做个女子可惜了,只是你为何不早告诉我”
有些恼怒的看着李端懿,英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还不是因你自己到了这梅园才告诉我实情,俨然已经回天乏术,若是叶世兄拒绝韩国公和祁国公,明日他的目中无人便会传遍整个东京城大伯常说文人可以有傲骨,但叶世兄是文人也是勋贵中的一员,傲骨的文人可以,但傲骨的勋贵只会被孤立你李家乃是外戚,家中还有一个宗室之女的大长公主坐镇自然可以傲一些,可叶世兄呢便是有再多的圣眷又如何终究还是勋贵,便算是文臣也需要处处小心何况还是个开国侯你当他要做孤臣是为何还不是没得选”
李端懿第一次发现自己小看了这个王家贵女,她的眼光和在朝堂之中的见底可比自己还要高强些,不愧是有一位在朝中为相的大伯
“眼下又该如何若是父亲知晓我邀的叶世兄,必定会家法伺候,李家的家法严苛的紧,我怕”
李端懿自认为自己已经没了办法,只能向边上亭亭玉立的英娘求助,但英娘并未有多少担心,而是俏生生的冲他比划了个鬼脸。
“你担心什么若叶世兄遭了罪,你是要发愁如何回去交代,可你瞧他的模样像是要遭罪的吗我反倒是觉得这两位国公要倒霉了。爹爹常说他叶安是绝不会吃一点亏的主,但凡他觉得不妙也不可能被拉着赴宴。”
李端懿觉得自己在英娘面前完全不够看的,这个比自己大上几岁的女子仿佛比自己聪明不知多少,而自己好似是小看她了,当然也小看了王家。
坐在马车中的叶安十分舒心,因为两位国公对他相当客气,甚至不能说是客气,应该用热情来形容。
“叶安听说这场梅园赏雪乃是二位国公发起的,但对叶安如此热情怕是不妥当吧叶安可瞧见不少高门衙内大家闺秀还在梅园之中,主人家走了也不招呼”
赵宗说虚伪的笑意下满是傲气“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兄弟二人虽邀他们前来,但若是极尽相陪倒是让他们不自在了些,今日乃是撮合一些人家也是为了作陪于你。”
叶安“哦”了一声笑道“原是如此,只是不知叶安何德何能让两位国公相陪若说是些客套话便算了,咱们单刀直入说些实话吧叶安可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庸人”
赵宗说心中暗道一声“蠢材”便不再言语,他知道拖延叶安的最好办法还是在赵宗礼这位堂哥身上。
果然赵宗礼笑了笑道“东京城中常常流传你是“夜郎”,现在看来定是虚言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