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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儒学的“支脉”?(1/2)
    在真宗朝直言上谏的臣子不在少数,但有分量的却不多,而孙奭便是其中之一。

    他的身份并不一般,乃太宗朝端拱二年九经及第,是极少有的大儒贤才。

    要想九经及第,最少要通读九经做到烂熟于胸,否则根本就不可能通过九经的应试,更别提还要进行规格更高的殿试了。

    所谓九经便是易书诗左传礼记周礼孝经论语孟子。

    这是宋代公认的九经着作,而太宗皇帝更是注重学识方面的人才。

    毕竟越是得国不正,越是要烘托自己对儒学的重视

    孙奭九经及第后便任国子监直讲,太宗皇帝还亲自到国子监听他讲书经,并对孙奭的讲学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以至于真宗皇帝时为诸王侍读,累官至龙图阁待制,他的学生遍布朝堂和天下,其中佼佼者不乏当朝宰相。

    即便是王曾和吕夷简两位当朝相公,见了他也要拱手施礼道一声“九经先生。”

    真宗时他极力反对赵恒迎天书的举动,并说“臣愚所闻天何言哉,岂有书也”

    大中祥符四年,真宗轻信人言“祀汾阴”。

    而那时天大旱,京师附近郡县粮食价值千金,孙奭上书进谏,指出国朝土木工程累年不息,水旱灾害使民日不聊生。皇帝不顾社稷安危,劳民伤财,执意要远离京师,祭礼汾阴,只不过是效汉武帝、唐明皇巡幸名地,刻石颂功,扬名后世,图个虚名而已。

    但真宗皇帝不听,于是孙奭以父亲年老为由请求归田,以示抗争,谁知真宗竟然不准,使知密州,两年后,再任左谏大夫。

    由此可见孙奭在真宗皇帝心中的地位,即便是当众怼他,也要保留这个国朝之中的大儒,敢说真话的人即便是自己用不上,儿子也能用上啊

    果然,赵祯继位后,孙奭的地位水涨船高,成为了大宋朝中重臣,只要有他在,朝臣们便翻不起什么风浪,而他的学生中更是有许多名满天下的人才。

    这样的老人叶安是发自内心的尊重,当然也不敢得罪,毕竟是三超老臣,“正道之光”。

    有王渊在,叶安和孙奭之间的交谈便轻松的多,没有那么多的尴尬,反而充满了趣味性。

    在得知叶安的家学居然是以杂家为主,而非儒道时,这位谆谆老者并未有任何鄙夷和歧视,相反充满了好奇和赞许。

    王渊是个聪明人,自然在第一时间引领孙奭这位先生进入一处水榭休息,顺带着把叶安也叫了过去,说是让他烹茶

    于是叶安便在一群官员的羡慕中,耸了耸肩,并且做了一个罗圈揖算是打过招呼了。

    对于寻常朝臣来说,这般敷衍的举动自然是得罪人的,但他是孤臣啊

    宴会还没有开始,只要皇帝还没到,朝臣们就必须等待,但没有必要非得在正殿等待。

    毕竟皇帝到了还是要稍稍打扮一下,整理衣冠,甚至还要接见朝臣和一些关系稍近的宗室。

    如此一来,琐事颇多,到时再以铃鼓为号,自然人都会过来,在这个时代,奴性思想还没有普及,朝臣在皇权面前也没有那么卑微。

    于是一方水榭之中,王渊扶着孙奭缓缓坐在了柔软的裘垫之上,四周的侍者已经极为勤快的点燃了火盆。

    一圈高大的屏风把水榭周围的寒风隔绝在外。

    银丝炭在火盆中散发着温暖,却没有一丝烟气,单是这些便足以见得宋人的奢侈。

    临冬的水榭周遭皆是灰黄发白的芦苇。

    一艘画船孤零零的飘荡在不远处的码头上,孙奭,王渊,叶安三人老中青三代以君子之礼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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