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一点是,叶安并未因得到所需便疏远他,相反还是一如既往的与他说笑谈天。
这让刘志对叶安有了相当大的好感。
他虽是一个不入流的巡城虞侯,但叶安并未看轻他,反而把他当作真正的朋友,谈天说地,聊着东京城中的见闻。
若是几日不出现在酒馆中,叶安便会有些无趣,因为他发现刘志这个人其实是一个极好相处的朋友,也是东京城中看的顺眼的人。
两人在酒馆之中畅聊,时间长了叶安也知道刘志心中的想法。
这是一个稍有侠义精神的人,但在现实面前又有些苟且。
在他身上叶安看到了中年人的无奈,这是不分时代的情感,也是迫不得已的选择。
两人在不知不觉中便建立了相当坚固的友谊,叶安把刘志当作朋友,而刘志把叶安视作知己。
叶安这才发现这个在澶渊之战中立下战功的汉子,依旧有着自己的坚持。
玄诚子不知叶安的人格魅力,所以也就认为他是在夸大其词,光靠一个名字难以在偌大的东京城中找到幕后真凶,几乎是痴心妄想。
所以也只是当作一个少年人的自大一笑了之。
小亭子里的叶安看出了玄诚子的态度,也不言语,而是把带来的半斤粗盐拿了出来,倒在了一口小铁锅中放在炭火上烤,待其发热有了一些结晶破碎的声响时,这才装进了小布袋中放在了玄诚子的腰上。
“师傅,以后腰疼的毛病犯了就用这法子,多少能让您舒服些。”
玄诚子微微闭眼,享受着腰上散发出的温热,笑了笑道“你这小子,总能有让人意想不到的法子,若是能查到周灿的出处,不要忘了通报皇城司一声,这不是你能管的事,其背后很可能是权贵之家”
“我猜是勋贵”叶安伸手在玄诚子的背后敲打一番,舒服的让老道发出一阵呻吟,但随即一僵。
“你怎么知道”
叶安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不屑道“那些人是军中的弓弩手,脸上没有黥面,定然是禁军的,但我想禁军中也一定查不到这些人,说不得是些在战场上刻意伪亡之人。”
稍稍顿了一下,瞧见老道沉默不语,叶安又道“什么人能有这样通天的手段除了军中的武将之外,便是可以招募稍许亲兵的勋贵了,而且是地位极高的将门勋贵。”
玄诚子这下沉默了,因为叶安所分析的也是皇城司现在的追查方向,只不过有一点叶安并不清楚,大宋的勋贵没有这个胆子,他们当初被太祖杯酒释兵权之后,便已经不敢有任何逾越,否则整个家族都会招来灭顶之灾。
“不是勋贵,勋贵没有这个胆子,在东京城蓄养死士,除非除非”
“除非他们能改天换地否则便是找死”叶安随口就把玄诚子的猜测给说了出来,让他接下来的话“胎死腹中”。
见叶安又坐回自己的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玄诚子便觉得头皮发麻,眼前的少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怎生能心智成熟至此
“你觉得是谁”
玄诚子小声的试探,在他看来这个徒弟一项是有超乎常人的智慧,说不得已经有了方向。
叶安笑而不语,直到对面的玄诚子“摩拳擦掌”的时候才道“我有了一个方向,但还没有证据,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到时候便会寻陈大官去的。”
玄诚子看着笃定的叶安,微微叹息道“你这娃娃天生就是不寻常的,说你生而知之为师也是相信,只不过你有了眉目该